黑袍老者想着,眼中的狠厉之色闪过,方打算将楚含萱制住,热后逼何一凡就范;
刚要出手,黑袍老者不免又犹豫了一番“几日来,观这丫头的行事作风,压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胚子;那受伤的小子就更别提了,若是逼的紧了,怕是啥事都能做出来。”
思虑一番,黑袍老者看了二人一眼,也未说话,便转身负手而出。
待黑袍老者远去后,楚含萱长长出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何一凡,笑道:“人都走远了,你还装什么装?”
“娘子是在说给为夫的听么?”何一凡闻言一脸奸笑,看着楚含萱道。
“呸!谁是你娘子?”楚含萱双颊绯红,娇嗔的对何一凡道。
“也不知谁在口口声声的说,我家夫君如何如何的?”何一凡得理不饶人,继续调笑楚含萱。
“你还说,你还说!”楚含萱大羞,一对粉拳在何一凡的身上暴雨般的砸了下来。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何一凡顿时大声求饶,打闹之间楚含萱不慎一拳打在了何一凡的胸口,何一凡顿时闷哼一声,脸色悠然发白。
“凡哥!你怎么了?”楚含萱马上紧张的看着何一凡。
何一凡轻轻摇了摇头道:“无妨!只是胸口还有定疼罢了!真是没想到,那小子手底下这般狠毒。”
见何一凡并无大碍,楚含萱心中也是一松,而后道:“对不起,凡哥,若不是我那么莽撞,你也不至于会伤重于此。”
何一凡闻言,用手轻轻抚了抚楚含萱的头,柔声道:“那孩子那般哭泣着跑来,任谁也不可能不动恻隐之心,若不是他最后几步步伐诡异,我也断然看不出来。”
楚含萱轻轻点点头,疑惑的道:“凡哥!那孩子才多大年纪,怎会有如此修为?”
何一凡听着苦笑一声道:“青冥教,九炼魔渊功!”
“啊?你是说,他是练了那魔功才会变成孩子的?”楚含萱惊异的问道。
“绝迹错不了!当初我被抢掳而去的时候,便看到过几人都似他一般,练就魔功,而后变成了小孩摸样。可是,变化后似乎有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能挺过来的人,才算有小成。当年,我们一起百十个孩子都被他们抓去。随后只剩下七八个,可青冥教练功的人,却一个也没活下来。”提起青冥教,何一凡又回忆起一段不堪的往事。
楚含萱知其心意,将头轻轻靠在了何一凡的肩头,轻声问:“凡哥!你的伤势真的不要紧么?”
“再恢复个几日,应该就无大碍了!”何一凡轻声的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吴先生呢?怎么不见他?”
楚含萱闻言,双眸又是一红,悲切的道:“那日,你重伤昏迷,我和吴先生带你逃脱,可那红衣女子随后赶来,吴先生教我找寻开门之法后,便独自去阻拦那红衣女子;此际依然三天过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何一凡闻言,心中一阵无奈;回想起与吴全相识的这段时日,虽是萍水相逢之交,可最终还是让他搭上一条性命。
“哎!吴兄高义,我二人萍水之交,却陪着我一路虎穴龙潭闯来!此番已入万象古镇,他却先去了!”何一凡满面颓败的说道。
楚含萱想要开口相劝,可想到吴全当日的决绝之态,也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轻轻抚摸着何一凡的手,好稍减其愤懑之感。
“你说,你那红衣女子杀了吴兄?”何一凡低着头,淡淡的问道。
“是!最后,只有那红衣女子追来!”楚含萱也肯定的回答。
“烟雨楼,我们之间的仇,这便又多了一条!终有一日,我何一凡定当灭了烟雨楼,为吴兄报仇。”
“好大的口气!”何一凡话音未落,耳边又响起黑袍老者沙哑的声音。
此番,何一凡并未紧张,只是淡淡道:“何某是不是吹牛!来日,前辈必会知道,你若是想折我于摇篮之间,这便动手吧。”
“哼!你能不能灭了烟雨楼,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现在要你带我去万象阁之中。”黑袍老者并不理会何一凡所言,只是自顾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