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富庶之地,想那四王之乱才过了多久!此番,便又要再起波澜。苦了江南百姓了!”张秀淳闻言不由得忧心忡忡的说道。
“太后!今日西北边报,蛮族似乎又有起兵之势,北方羌族也是不稳,还望太后早做打算。”文思成忧心的道。
张秀淳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习练拳脚的小皇帝,轻声一叹道:“军马上的是,思成你全力施为吧!哀家照准。真希望,能给这孩子留下一片太平的天下。”
“太后不必忧心太重,只要文思成一息尚存,便会护着陛下,护着大燕社稷。”文思成见张秀淳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马上开口道。
“你且去吧!江山风雨飘摇,思成你要多辛苦了!”张秀淳似乎感到倦了,便让文思成回去了。
文思成谢过之后,转身与赵雪沁对视一眼,施礼而退。
两名女子看着文思成远处的身影,各自的心中均是思绪万千。
京都外,庸合关。
城墙之上,一名魁梧的将军正拦着一个书生摸样的瘦弱之人,大声道:“南宫啊!你说何小子是不是跑到江南风流快活去了,怎地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有个消息。”
“怕是出了什么变故!”南宫逸一副淡然的摸样,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
“出了变故?那你还有心吃酒?奶奶的,你快想想办法啊!”张安北听到南宫逸这般说来,心中一阵焦急。
“只怕不止是何一凡,江南世家、烟雨楼肯定都有什么变故发生。只怕江南的天机阁也被烟雨楼给端了!我远在千里之外,能有什么办法?”南宫逸受不了张安北这毛躁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莹姐选的人也太不靠谱了!”张安北闻言小声嘀咕道。
张安北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直发簪径直插在张安北手中的酒杯之上。
“你小子皮又紧了什么?”不远处传来一道娇喝之声。
对面的南宫逸强忍着笑,双肩不停的耸动着。张安北满脸黑线,知道又照了这小子的道。
见卓雪英带着面脸笑容的小荷款款而来,张安北马上起身要扶卓雪莹坐下;谁知卓雪莹理也不理,径直走到城墙边,凄厉的夜风吹过她的脸颊,卓雪莹深情的看着远方的山峦。
许久后,卓雪莹轻声道:“这片江山,终究保不住了么?”
南宫逸闻言起身,端这酒杯与卓雪莹并肩而立道:“没那么严重!”
“世家之祸未出,江南新乱又起;西北蛮族、北方羌族皆是边患之重,如何才算严重?”卓雪莹闻言心中不由得怒起。
“文思成久在西北,西北边军皆是虎贲之士,眼下由穆浩统帅,西北一地近年不是大患。北羌侵我神州已近百年,然近年来羌族之内几大部族多有不和,即便来犯也不会倾力施为,张安北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江南烟雨楼说破大天,也不过就是个江湖组织,即便有江南世家支持,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到时候,文思成带上二、三万人足以平定。眼下,朝堂之重,还在世家门阀身上,这毒瘤一日不除,天下便一日不安。不过雪姐也不必太过挂怀,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只要神机军尚未现身,天下乱不了。”南宫逸如是侃侃而谈。
卓雪莹闻言,心中稍安,方要开口再说些什么,便听到南宫逸道:“莹姐,更深露重,这城墙上风有大,你快回去歇息吧!”
卓雪莹闻言,轻叹一声转身带着小荷下了城楼。待二人远去,张安北拔下了酒杯之上的银簪道:“你小子骗人的手艺越来越高了!”
南宫逸闻言,不由得苦笑一番:“莹姐这些年受苦颇多,有些事还是少让她操心的好!再者说,起码在方老爷子和神机军这点上,我没骗人。西北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安北闻言,自怀中拿出一副地图铺在桌面上,指了指地图之上,西北一处城池道:“建山!文思成在西北经营数年,建山郡物阜民丰,此地更是三面环山,只留东南一处,易守难攻。”
南宫逸看着张安北指着的地方,许久道:“我料定这天下数年之内必将大乱,那是定是一副群雄逐鹿之势。我们应该早做准备,找机会先将雪姐送往建山,我准备一下随后就去。”
“你不去见文思成了?”张安北惊诧的道。
“哎!京师之中有方老爷子在,若是有文二哥处理不了的事,那我也束手无策,不如先去西北,为你们打好前站吧。”南宫逸不无惆怅的道。
张安北闻言,长叹一声道:“先帝啊!卓将军,你们还是去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