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成看着烈天略显苍老的脸,缓缓道:“烈老,你且去吧!去做神机军该做的事。”
说罢,文思成端起的桌上的酒碗敬了烈天一碗酒,烈天也不说话,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转身离去;
烈天走后不久,酒馆内走出一个矮胖的身影坐在了文思成对面,自顾自的倒了一碗酒道:“为何不留下他,神机军历来神秘,将来对付谭余说不定会有奇效。”
文思成摇了摇头道:“不会!神机军都是死忠之人,若不是万不得已之际,神机军决不会出手。”
“那接下来怎么办?近日里江南的消息越来越少,京城中的陌生面孔也越来越多,我们还是得早做准备啊!”
“一凡在江南不知如何了!”提起江南之事,文思成心中不免担忧师弟;
“我觉得这倒不必操心,以何一凡的身手,在江南混个全身而退应该不难。只是江南的天机阁被捣毁殆尽,于大事影响太大。”来人也充满担忧的说着;
“我会命萧然自西北派些人回来,江南之事不能再任由这般发展下去了;再者你联系一下南宫,看西北那边准备的如何了?我们的人一定要保住庸合关前往西北的通道。”
“将军,庸合关至西北建山郡山高路远,能不能再从雁门抽些人回来?”
“不行,西北边塞蛮族五部虎视眈眈,决不能再打抚远军的注意,这一路你们自己想办法。”
“是!”矮胖之人低头应声;
文思成说罢站起了身子,轻声道:“老莫,莹姐远赴西北,天机阁内的事你多辛苦”
“将军言重了,这是小人分内之事。”被唤作老莫的人回应到;
待老莫再次抬起头时,街上哪里还有文思成的影子,老莫无奈的笑了笑,轻轻摇头,开水收拾桌上的东西;
此时已是深夜,盛隆城内万簌俱寂,只有几家深宅大院内尚有几处灯火闪烁;
丞相府内,谭余老神在在的捧着一本书在灯下看着,身旁站着长子谭英鲲;谭余也不说话,谭英鲲再一旁也不敢出声;
许久后,谭余拿起桌上的书签夹在书中,转过头开口道:“何事?说吧!”
“父亲,今日里给方战看门的那老头跟着文思成走了!您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见父亲看完了书,谭英鲲马上开口道;
“慌张!你这般沉不住气,能成什么大事?”谭余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满的道;
“父亲,若是方战身死,那大燕的半边天可就算塌了,若是我们占得先机,被其他几家抢先了如何是好?”谭英鲲还是一脸焦急的样子。
“你以为方战能屹立朝堂四代不倒,只因为他一身出神入化的修为?就算是方战死了,烈天还活的硬是的呢,神机军到现在我们连影子在那都不知道!”谭余似乎被儿子的鲁莽激起了怒气,毫不客气的说着;
“眼下按耐不住的人多了,可燕朝也是立国进百年的时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以为这出头鸟是好当的?你也知道,方战是半边天,他死了,还有文思成呢!我们安插在凌云卫的人,都被他们踢了出来,即便没被揪出来的,也混不上什么要紧的职位,有这头猛虎在侧,我们京城里,谁能翻起什么浪花,滚吧!”说着,谭余怒火中烧将儿子赶了出去;
谭英鲲悻悻的离开了父亲的书房,谭余看着儿子的背影长叹一声,如此毛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成事;
谭英鲲离去许久,谭余还是坐在书房之中,看着桌上的烛火不断的跳跃,谭余心中不停的思虑的眼下的局势;
许久后,谭余站起了身子,站在了书房的门前,看着皇城的方向,喃喃的道:“看来,该跟你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