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靳先生看见柳心眉好转的气色,松了一大口气,道:
“柳董,我听说过一种丹药,应该可以——”
柳心眉笑了笑,抬手止住靳志勇的话,随之满含着严肃的审视了好一阵,道:
“两件事,第一件,你去帮我暗中调查一个人,我先不说那人是谁,但是我要求你认出那人后,只对我一个人负责,我要那人最近一年的全部资料,稍后我让人把资料传给你——”她顿了一下,面色缓了些,又道:“当然,我是绝对不会害那人的。第二件事……”停了好一阵,她才摆摆手接着道:
“算了,第二件事以后再说!”
……
紧接着靳志勇后面进入病房的董晓曼,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出来后强忍住眼泪,匆匆的开车离去了。
“第一,从明天起,你升任执行总裁;第二,你开始主管核心业务部门:财务部、人力资源部、公关部,一会儿我给他们都交代好;第三,让财务部准备集团总值的百分之十的资金,我有别的用处;第四,集团的股份、法人……”
这是柳心眉给她的交代,虽然第四没说,但她已有猜测,当时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明白了:柳董突然就不行了……这是要‘托孤’么……
天与集团与那人的关系,她原以为自己是明白的,可此时看来,与她想象中的更为不同,原来除了闫妍和沐雨之外,眉姐也是他的人……
“可是眉姐,你真傻,他可能都把你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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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寺湖的天渐渐黑了。尽管喝了那么多酒,但陈沐岩却毫无酒意。
赵宝平来之前,他正在想着最近的一些打算,而与蓝寺湖的缘分——他忽然想起了孟老,好几日没去看望老人了……
……
孟老家的扉门紧闭,叩门,却没有回应,扉门前的陈沐岩陡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把神识往院内一探——随之,他用真气一震,解开了门栓,和陆依芸走进了孟老家的小院。
孟老正躺在二楼书房的地上,灯下老人原本慈祥的面容,此时尽是悲意,气息微弱,手里攥着一张发黄的全家福——照片中的孟家奶奶,孟二叔,这两人陈沐岩从冤魂处得到的记忆没有印象,但照片中的孟大叔和孟姨他是记得的,全家福的一家五口,笑容尽显幸福美满……而如今,除了下落不明的孟二叔之外,其他亲人均已离世了……
看着老人,陈沐岩在伤感的同时,从心底生出了浓浓的敬意,无关乎恩情,只说老人经由家庭惨变,身体已差到如此境地,但平日依然坚强的挺立在阳光下、挺立在钓趣中。
把老人抱到床上,陈沐岩握着孟老的手,探查了完老人的经脉,勃然变色——孟老的身体情况,在他的认知中,已是油尽灯枯了……不及多想,他看了看芸姐道:
“我试试,看能不能把孟爷爷救回来!”
陆依芸满面的忧色,最终欲言又止。
……
炼气二层,果然不能与炼气后期相比,要用真气重新焕发孟老体内经脉的活力,更甚于为人洗筋伐髓,这是陈沐岩行功后才发觉的。
而洗筋伐髓,他曾为四人做过。为最先的沐雨行功时,他已是炼气七层,那一次,真气耗尽,足足休养了三十几个小时,才从昏迷中醒过来。
他原本想一条经脉一条经脉满满梳理,中间做一些停顿,或可以达成,不料真气进入孟老体内后,才发现和之前所想谬之千里——已经失去了生机的经脉和正常人的经脉对真气的反应和需求是两回事。第一条梳理的手少阴心脉才进行一半,他已感觉到真气不支,豆大的汗珠滴下,他咬咬牙,无论如何都得先把这一条经脉梳理完,否则,反倒把有可能醒过来的孟老给害了……
真气的枯竭感很快传来,疲惫已直达心神,忽然,后背贴上了一只玉掌——是芸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