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中挑选了四百多名青壮年男子,成立了新的堡勇队,由洪家一名二级上位的魂师叫洪大水的任队长,项前派了一名褚遂赠送的家族武士做教官,让这支新的堡勇队一边训练,一边担任洪家老堡及难民营地的巡逻警戒。
柳升也到了这边来,因为几个长老中,他主要负责“一抺光”及“生命三星”的炼制,而联盟的药剂和魂器作坊,就设在了洪家老堡。
但这两个作坊却是联盟的公共财产,而不是像先前众人所商定的洪家老堡与青猿门的合伙。
五天前局面刚刚平定下来的时候,鉴于联盟刚成立,处处都需要花钱,项前就找洪袖和柳升商议,决定将药方和阵图都贡献出来,作为联盟的公共资产,挣的金币归联盟所有,以维持联盟的运转。
洪袖与柳升都知道现在联盟在自己才能无事,对项前的建议并没反对。倒是丁法正听说的这事后,感于项前等人的公心,又知道药方和阵图的珍贵,也慨然拿出一百金币,作为两个作坊的启动资金。
一回到村堡,沙灵儿就催着项前放人。
在回来的路上,项前已问过沙灵儿,她所知道的有关萧芹与“炼魂令”的情况,是辛大姑告诉她的,而辛大姑消息的来源,竟然是大萨满庙!
这也就是说,大萨庙所知道的这方面的消息,并不比沙灵儿少,甚至还要更详细!既然沙灵儿当初怀疑短剑就是“炼魂令”,因而对项前下手,大萨满庙那边就更会怀疑,说不定属于大萨满庙相祖一派的罗司丁小城萨满神庙,现在正暗中寻找机会下手!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辛大姑师徒是不是会向外散布消息,其实已经无所谓,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她出去之后,再返回头来下手。但她对沙灵儿又明显地极为关心,只要有沙灵儿在手,就应该可以镇住她。
出于这样的考虑,项前就郑重地向沙灵儿承诺:只待禀报了长老会,或者至少报与洪袖知道后,就立即放人。
怎样处置辛大姑与沙灵儿,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是青猿门和项前的私事,但他们现在毕竟是黑妖蜂联盟的一分子,而辛大姑又是六级魂师,这样一个厉害人物,想来在萨满教中也有相当的分量,放与不放,多多少少会对联盟有些影响,不向洪袖说一声,无论如何是不妥当的。
吃过中午饭,到洪家老堡存放药材的库房里寻到了所需的药材,配了几服药,又将配成的药全部磨碎搓成樱桃大的小丸子。
为了能够将巫媒陆陆续续打入能量鼎中去,一如老家伙将巫媒打入那个骷髅的口中,所用的巫媒,必须制成这样的丸状。
揣着几包这样的药丸,正打算去见老家伙时,沙灵儿却过来了,说是她的师父有请。
项前虽不知何事,但仍然随着沙灵儿来到那个小院。
辛大姑微笑着请他坐下,道:“项前管事,昨天你在这里聊了好一阵子,还不知我的身份吧。我就是萨满教伦祖派的派首,在萨满教的位份是祭司,六羽萨满。”
既已答应释放辛大姑,那就不能再以俘虏看待,更何况她的身份是伦祖派的派首,在整个苍莽山地,那都是十分尊崇的,项前再不敢大咧咧的,连忙道:“那个,哈哈,祭司大人,这几天,委屈你和灵儿大姐住在这个小院里,实在是失礼了!”
“哪有什么失礼之说。”辛大姑淡然一笑:“是我们要抢你的短剑在先嘛。项前管事,你的这把剑,虽然让人眼红眼热,但也是个惹祸之物;更何况,传言中也说得明白,只有‘六转百变体’才能用,灵儿并不是这种体质,并不能用,而我们却又要来抢它,这其实是有一些原因的。”
“哈哈,都是过去的事了嘛,还提它干啥!”项前故作爽朗地摆了摆手。在他看来,辛大姑现在说起这事,不外乎就是解释一番,顺便道个歉之类的。
道不道歉的又有什么用,你只要不再来打短剑的主意,少爷就心满意足了!
辛大姑却道:“道歉是完全应该的,但我的主要意思却并不是这个。我们之所以来抢这把剑,是因为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灵儿会有一个不小的麻烦,搞不好会祸及整个伦祖派。这把剑传言中实在厉害,我们于是就想抢来研究一下,帮灵儿快速地提升修为,解决麻烦。”
项前一愣,看了沙灵儿一眼:“在这苍莽山地,谁敢找萨满教的麻烦?何况还是萨满教各派系中位居第二的大派系?”
辛大姑继续地轻言细语道:“项前管事,你想必也知道,我们伦祖派,每一代都会在大萨满庙大祭司的主持下,通过某种仪式,选出一位圣女。这位圣女在选出后的三至五年内,就会正式成为我们这一派的派首,新一代的祭司。然后她就要与相祖派选出的圣子成亲。这位圣女在成为圣子的妻子后,却并不居住在大萨满庙,而是返回我们伦祖派,继续担任祭司。”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圣女与圣子成亲之后,圣子通过一种叫做《灵魂缠绕》的功法,就可以随时控制圣女的意识,使圣女丧失自我,成为只知听其指令行事的行尸走肉!说白了其实也就是一种丧尸!也就是说,本派的这位圣女,新一代的派首和祭司,实际上就是圣子的傀儡,是大萨满庙控制我们伦祖庙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