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方面由于金币的限制,是一时无法可想的,但训练方面,一定要立即着手。
一片黑暗中,湍急的河水始终不知疲倦地“哗哗”作响,时间、距离都在项前的胡思乱想中悄然而逝。
也不知道随急流漂了多远,又漂到了何处,项前突然感到河水缓了下来,甚至于渐渐地觉得河水不再流动,“哗哗”的水声也没有了。借着始终悬在头顶的风妖的蒙蒙晕光,他发现四周的水面一片平静。
项前精神一振:这应该是到了一个面积不小的湖泊了,有了上岸的可能!
突听远处的黑暗中有声音缥缥缈缈地传过来,是个女声:“少爷,少爷,是你吗?我是索吟。”
项前大喜:“是索吟!”也不知是喜索吟没死,还是为最终可以得到她的完好的尸体而喜,连忙以一只胳膊奋力地划水,向声音来处慢慢地移动过去。
一个人影靠着一根木头,从黑暗中慢慢地移过来,果然就是索吟。索吟一手攀着木头,一手抓着她的那把细剑,看到项前,脸上显得颇为欣喜。
项前叫道:“阿吟,你没事吧?我还一直怕你不懂水性,在为你担心。”
索吟道:“少爷,你也没事吧。还有,也不知小姐怎样,我当时沉到水下面去了,再冒出来时,已被冲出了老远,没有看见小姐。”
项前道:“没事的,她有紫藤,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一边说,一边放弃了自己靠着的那根木头,过去与索吟靠在一起。
接着他又操控着“魅”,贴着水面前后左右飞掠了一阵,发现右边两三里外便是湖岸,就招呼索吟一起,奋力向那边划过去。
慢慢地到了岸边时,天已经渐渐地亮了,项前发现这湖泊占地足有七八里,面积不小。
寻了一段地势和缓的湖岸靠了岸,项前放开木头爬起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在齐腰身的水中,一步步试探着向岸上走。
回头却发现索吟仍然站着不动,项前奇怪道:“阿吟,你怎么不走,在水里泡了半夜,还想再泡下去?”
索吟郝然而又有些忸怩地道:“在水里时,我的一条腿被木头撞伤了,走路……实在不方便。”
项前“唉”地一声道:“那你怎么不早说呀,来,我扶着你!总不能就这样泡着。”
丧尸不丧尸的再说,现在却是一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大美人,扶着美人走路,可不是什么苦差使。项前其实想说“实在走不动,我来抱着你”的,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刚刚下过雨不久,地面又粘又湿,行走甚为艰难,项前左手抓着索吟的一只胳膊,右前臂穿在她的肋下,半托着她一步一滑地向前走。
项前美女见过不少,对美色应该还是很有一些把持力的,但和一个女子如此地接近,无论前世今世,都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女神级别的美女!
此前,他与赫连小烟和沙灵儿在一起,都是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都不能算。
这时候,目光不时地瞟过那张让她几乎不敢直视的脸,鼻端嗅着洋溢在身边的阵阵幽香,双手捏着那根柔若无骨的胳膊,再加上走路时身体不可避免地挨挨碰碰,项前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有些粗重。
项前觉得这可不能让索吟觉察了,于是连忙没话找话说,想分散她的注意力,问道:“阿吟,你的这把剑与别人的都不同,剑法想必也不同,一定很厉害吧?”
索吟的这把剑确实与其他人的大为不同,这里所流行的剑,多是又短又宽,剑身厚重,既可以刺,但更适于像刀那样劈砍。索吟的剑却是两尺来长,剑身只有两根手指宽,半指厚,明显走的是轻灵飘逸的路子。
索吟的脸色暗了下来,道:“这把剑确实很锋利,轻易就能刺穿皮甲,与之配套的剑法也非常厉害。这剑与剑法,全都是出自一座古墓,很久远很久远时的古墓,那时候还没有魂力和魂技创出来,无论打架还是打仗,都是只靠武技,这剑和剑法,据说在那时候都是最厉害的。家父因为我不能修练魂力,就想方设法,给我弄来,是想让我能有一技之长。但是……但是……没有魂力,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家父被害,毕生艰辛所创立的佣兵团,也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我却只能旁观,一点办法也没有!”
索吟说着,语声渐渐地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