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风点头回答：“不错。”

“你表现的很出色，你未出全力就击败了千机堂最有天赋的弟子燕燕。”

“不错。”

宋听风的回答越来越简单干脆，这让他都忍不住大为惊讶，只是罗增是他杀的，燕燕刚刚就败在他手里，这些问话的内容全部都是真实无虚的。

“你是依靠鬼王令获得入门资格的。”

宋听风再次点头。

大殿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宋听风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老者摘下木杖前端的酒葫芦大灌了一口酒，仿佛被呛到了一般剧烈咳嗽了几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宋听风的眼睛，说道：“那么，你是为大周皇室效力。”

嗡~~

在老者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宋听风只觉得脑海中一阵针刺一般，刹那间自主意识迅速流逝。

“不是。”

仿佛成了提线木偶一般，只是机械性的回答老者的问话。

“那你是为谁效力？”

老者再度发问。

“亲人，朋友……”

宋听风之所以会潜入鬼灵门，本质上是为了顾飞雪和任无情能够得到苏媚的救治。

“那你告诉我鬼王令你是从何而来。”

“是……”

嗡嗡~~

宋听风刚刚说出一个字，脑海中再度一阵嗡鸣，犹如重锤擂下，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快急切的响起：“小子，醒来！”

迷茫之中，宋听风听出来这是困龙天君的声音，不由得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大汗如浆，湿透衣衫。

“是谁？”

老者双眸之中闪烁精光，直刺宋听风双瞳。

“是我捡的……”

……

宋听风虽然清醒过来，但是越丝毫不敢表露出自己已经恢复神智，只是强装镇静，神智连跟困龙天君交谈的都不敢。因为他知道，这个衡武，鬼灵门一等一的高手，正是苏媚口中所说的鬼术师！

他不知道自己意识混沌了多久，是否已经泄露了秘密。

衡武没有继续问下去，沉默片刻，对着宋听风摆了摆手：“你去吧，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宋听风假装在原地愣了好大一会，这才木然的转过身，迈着机械性的步子走出血魂殿。

出了血魂殿，门外站着的血手、罗刹和燕燕都纷纷转过目光，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宋听风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似的，依然是迈着机械性的步子，走下台阶，径直返回住处去了。

……

“罗刹，密切监视此人！”

衡武离去之时，传音吩咐罗刹。

“燕燕，衡武前辈对他十分满意，你多多和他接触，这或许是你开启鬼术师之路的钥匙。”

扭过头来，罗刹则是这般吩咐燕燕。

一旁的血手始终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