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了一丝裂痕的符笔,色小布心疼极了。
这可是师傅送给自己画符的礼物,如今拿来充当儒术的武器,接连超负荷使用,眼看着就要坏了。可怎么办好啊?
看到色小布对着一只符笔唉声叹气,宓柳凑过来瞅了那笔一眼,好奇道:“小布怎么了?这笔是坏了吗?”
“还没有,不过快了,找个机会一定要去弄一只儒道的武器去。”色小布叹口气,将笔收了起来。
一边的司鸿俊风闻言,刚要说什么,就被突然出现的一抹亮光给打断了。
随着一道透明色的光芒闪过,一朵散发着淡淡金光的透明莲花从天而降,落到了色小布的面前。
嗷嗷见此,开心的蹦到色小布头上跳着:“色色,是功德莲花,是功德莲花哎!还是带金光的,色色好厉害!原来解除人类的恶神契约有这么多的功德拿啊!
色色,咱们到处去找和恶神签契约的人吧!这样的话我肯定能更快的长大了!……”
被喋喋不休的嗷嗷所感染,色小布阴霾多时的心情终于感到了一丝的愉悦,仓促的冲着宓柳和司鸿俊风道了个别,她就带着功德莲花一头钻进了卷轴中。
早就习惯了色小布的凭空消失,宓柳摇了摇头,抓起目瞪口呆的司鸿俊风向義和国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義和国刚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正是群情激奋斗志昂扬的时候。
虽然没有了大祭司的领导,但是这大祭司平时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对向来自力更生自给自足的羲和国民众来说,日常生活方面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只是真的没有了她的存在,失去精神领袖的国民们心中难免有一丝的迷茫和恍惚。
此时最先反应过来的一部分民众正聚集在羲和国中央广场上商量应对之策。宓柳和司鸿俊风是外族人,自然不方便搀和其中,便在外围找了个地儿坐着看起了热闹。
“……老祖,恶神如今虽然已经被那个小道友赶走了,但是大祭祀,哦不,是義和大人,義和大人她会不会气我们信奉邪神不再庇佑我们啊?”一个方脸青年坐在被打烂的海神底座上,拨弄了一下脚下的碎石,一脸担忧的说道。
被称为老祖的年长修士是在场之人中修为最高的,显然在義和国有着不低的公信力,只见他捋了捋长须,沉思了半晌,淡然道:“義和大人一直隐居于此,眼见我们供奉邪神而不阻止,必然有其用意,如今我们既然悔改,義和大人神仙胸怀,应该不会怪罪于我等。
你们不也看到那留影石中的镜像了么?義和大人临走之前还在挂念我等的安危,又怎会弃我们于不顾。
我认为为今之计,还是应该尽快将義和大人的神像铸就出来,重新让義和大人接受我等的香火供奉,才是正理。”
“对对,是应该重新铸造神像……”听到老者的话,在场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着。
義和国中人人都是能工巧匠,这铸就神像之事自然不在话下。
一旦有人领头,很快就将铸造大大小小各种神像的工作分配了下去。爽利干练的风格让在外围观望的外族人赞叹不已。
而作为国中最会筑屋的乌玛一家,理所当然的被分配了铸就广场上最大神像的职责。
深感荣耀的乌玛高兴之余,不免有些犯愁,趁着大伙还未散开,她紧跑了两步走到老祖面前道:“老祖,按理说这修筑大型神像之事虽然繁重但并不困难,可是……
老祖这神像的面貌可要如何铸就?大祭司平时并未显露真容,显圣之时又以神光护身看不清样貌。这……难道要将大祭司平日蓬头垢面的样子铸成神像不成?”
“这……”老祖闻言一愣,一时也没了主意。
这时,乌玛那个一向少言寡语的儿子巴林突然站了起来。
“这还不简单,那救了我们所有人的色小道友本身也是女人,长得……长得又那么漂亮,将她的脸铸成義和大人的样貌不就好了。
她对我们全国都有救命之恩,以她的脸为神像的样貌,就是義和大人本人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老祖闻言露出恍然的神情,当即展颜一笑点头附和道:“对对,那道友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当然当得此殊荣,就这么办吧,乌玛。那小道友原本就是住在你家的,你对她的样貌再熟悉不过了,如此正好,也免了绘制画像的繁琐了。快去吧。”
乌玛看了看身旁难得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的儿子,抿嘴一笑,也不点破,立刻高高兴兴的领命回家去了。
被分排了铸就家用小雕像任务的几个人见状都赶紧跟在乌玛的身后,急着讨要样貌图纸。
重新有了信仰对象的国民们心中踏实了下来,欢欢喜喜的各自散去,等待着新雕像的建成。
整个義和国又恢复了以往的热情祥和。
宓柳与司鸿俊风二人见此相视一笑,现在他二人心中无比期待着色小布闭关出来之后,看到自己的雕像耸立在義和国的中心广场时,将是何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