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从冥叶山庄大门那里,正缓缓走过来一群人,这群人显然是分成了两堆,前面那堆人,穿的都是佛门的僧袍,大概有七八十个左右,后面那些,穿着都是杂七杂八,看不出是哪里的。
“简相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玉虔道长似乎认出来了。
“是啊。”池中天点了点头,随后便迎了过去。
今天冥叶山庄外庄的一些路几乎都被桌子给占满了,所以那些人走的并不快。
不过,那些就坐在附近的宾客,都赶紧起身到一边去了。
“原来是简相禅师,禅师大驾光临,池某人未能远迎,还望恕罪。”池中天拱拱手说道。
简相禅师的表情似乎很是不快,他摇摇头道:“不必如此虚伪,你其实并不欢迎贫僧前来。”
“禅师这句话说的确实没错。”池中天笑道。
他这么一说,就连距离他们不算太近的一些宾客,也都赶紧起身让到一旁了。
“不管你欢迎不欢迎,贫僧都要来,谁让你池庄主仗势欺人呢。”
“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我是怎么个仗势欺人的?”
“前些日子,贫僧特意让师弟前来讨个说法,谁想池庄主以武功压人,将贫僧的师弟赶了出去,所以贫僧今日只好自己来了。”
周围的这些宾客,大多都不认识简相,不过却知道灵岩寺的威名,也知道灵岩寺的掌院浮堤大师已经闭关多年了。
看上去,灵岩寺和池中天之间似乎有什么不愉快。
有些宾客,心里暗自高兴,心说今天说话不定能看到一场好戏。
但更多的是有些担忧,因为灵岩寺一旦和冥叶山庄交恶,那意味着平静多年的武林将不会再有安宁日子了。
“简相禅师,你这话说的贫道有些听不懂了,你只说池庄主的不是,为何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清呢?说话说一半,可是容易让人误会的。”
这时候,玉虔道长也走了过来。
“原来是玉虔道长,贫僧有礼了。”
“禅师不必多礼。”
“大概十多年前,有一天我灵岩寺被一群歹人所围困,这些歹人用大量的弓箭将灵岩寺众人团团压制,最后还放了一把火将寺院烧了,虽说救火及时,可也损失惨重,今天正好当着诸位的面,贫僧就问一问,池庄主你为何敢做不敢当。”
“笑话,我若是做了,自然敢认,可我没做,认什么?”池中天反问道。
“我们灵岩寺向来不参与武林纷争,和各门各派都无冤无仇,但唯独你池庄主,曾经三番五次请家师带领我灵岩寺高手去参与你那个什么所谓的除掉扶羽圣教的计划,但家师却未曾应允,因而你怀恨在心,此其一也,其二,贫僧虽然是出家人,可也知道这弓箭并非容易得来之物,那日,歹人少说也有数百人,数百人都拿着弓箭,有这种实力的武林中人,除了你池庄主之外,难道还有别人?”
简相说完之后,池中天冷笑一声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有?”
“就凭当年你池庄主和朝廷之间的关系,贫僧就断言,那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当年池中天和朝廷之间的瓜葛,起初都是在暗中,但自从收复南疆之后,事情也就渐渐公开了。
池中天之所以将爵位退还,也是因为担心落人口实,毕竟对于和朝廷太过亲近的武林门派,是容易让江湖同道反感的。
“好,就算我和朝廷之间的关系密切,可你怎么就断定那些歹人就一定是武林中人呢?”
“池庄主好会说笑,不是武林中人,谁会找我们的麻烦?刚刚贫僧所说的两个理由,足以证明了,今日贫僧前来,就是要你给个说法,否则,贫僧就要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