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暗泽便回眸看向飞祺,肃然道:“这里的财宝都被一道隐秘的禁制相连,若我猜的没错的话,一件财宝损毁,就这间房屋内的所有财宝都会损毁。”
“哦?那这夏耕岂不是傻子一个?”飞祺有些不可思议道,以他看来,能做出这样的禁制,岂不等同于将所有财宝都悬命一线。
暗泽微微摇首,沉了片刻道:“以我看来,这夏耕倒是聪慧的很!”
“何以见得?”飞祺有
些不解地问道。
“这里是夏耕的藏宝重地,他布下这样的隐秘禁制,若是有人私闯进来,他就可第一时间感知到,而且,这样的珠宝对任何一人都是不小的诱惑,哪里会有人暴殄天物肆意破坏呢?当然,他防范的也就是贪财慕财之人,对于不爱财的也就毫无防范作用……”暗泽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互见他面色一变。
“不好,我们快些离开这里。”暗泽急声道。
话音方落,偌大的房间内陡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暗泽方才触摸的珠宝尽毁,这让暗泽神色变得更是难看,只见他闪身就要往屋外移去,却发现房屋外不知何时有了一层禁制,限制着里面的人出来。
噼里啪啦的声响接连响起,仅是片息的功夫,眼前的珠宝就已自毁了大半。暗泽看向飞祺肃然道:“飞祺,看以你强横肉身能否冲出这藏宝阁。”
飞祺沉沉点头,而后身化本体,变得很是巨大,然而当他成长到与房屋大小之时,就再也无法长大,似乎受到了神秘禁制的束缚。
“这是怎么回事?我连本体都无法恢复,没理由会如此!”飞祺很是不可思议道,他尚是首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而后又将身体幻化到常人般大小。
然而,飞祺也是性格沉稳的魔将,出现如此异状他并未慌乱,凝视着暗泽凝重道:“你看该如何是好?”
暗泽苦涩一笑道:“我也不知,没想到这叫夏耕的人是如此奸诈狡猾,我想以他之能,怕是早已预知到了西皇城有难,且也无法守护的住,是故早早撤出了西皇城,还吩咐一干人作为诱饵,将我等骗往此处,好一举全歼。”
“一举全歼?他能有这样大的胃口?”飞祺有些不信道,他们攻下西皇城虽然费些力,但还不至于脆弱到被一个小小的诡计禁制全歼了。
暗泽见飞祺不信,当下并未解释太多,只是简明阐述几句道:“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我们脚下就是灵脉枢纽位置,用不了多久,灵脉枢纽怕是就会引燃自爆,届时,整个城中生灵都会遭殃。”
闻言,飞祺陡然面色大变,双眸中黑雾翻腾不止,似乎是在思索着对策,然而他们兽域惯用了肉身蛮力,对计策智谋一类的本就不擅长,想了想终是毫无头绪。
飞祺询问的目光看向暗泽,似乎想要在他那里寻求答案。过了片刻,暗泽忽然顿悟道:“我们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入口可以下去,找到灵脉枢纽的位置,说不上就能阻止它的引爆。”
言罢,飞祺和安顺都在四周找寻可疑的地方,暗泽也将目光移向那些损毁了的财宝珠宝,想要从这些损毁迹象中找寻答案。
过不多时,飞祺和安顺将四周找寻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让飞祺很是苦恼,平生首次遇上这么懊恼的事,即便是沉稳冷静的性子,骨子里难免是有魔族兽域中暴戾的血性。
飞祺重重地跺了一脚,强大的力量让整个藏宝阁都在隐隐颤动,暗泽移眸看向飞祺,先是面色一凝,而后又面色一喜,忙道:“有了,原来如此。”
而后,暗泽也不做解释,陡然飞至屋顶,默念暗天波动心法,一掌印刻在屋顶的梁柱之上。暗泽的这一掌内含暗天波动魔攻,本该说是有着强大的毁灭魔力,但暗泽的这一掌使出并无多大声势,轻柔的就像是击在了水面之上。
飞祺抬眸凝望着暗泽,疑惑的目光中似乎是在询问。在上面的暗泽凝思了片刻,倏然俯首看向飞祺,肃然道:“飞祺,我数一二三,照你方才的力道再跺上一脚,一定要把控好力道。”
闻听暗泽之言,飞祺并未问个缘由,回想起方才的力道,心中已是有了数,他们兽域对肉身力道的把控极是精准,几乎可以做到分厘不差,是故,暗泽这样的要求对飞祺来说没有难度可言。
“一,二,三。”暗泽临空数道。
话音方落,暗泽和飞祺是在同一时刻,一个掌印屋顶,一个脚跺屋地,同时让屋顶和屋地震颤了一下。也就在此刻,屋顶和屋地中央各自发出一道光柱,两道光柱恰好交接,汇聚成一道银白色的光柱。
这银白色的光华,与方才的守城结界一模一样,即便是气息,也是同出一源,没有丝毫的差异。
银白色的光柱连接屋顶和屋地,过了片刻,光华笼罩的青石板陡然间开始旋转,暗泽飞身而下,和飞祺、安顺凝目盯着旋转的青石板,只见屋地上的那片青石板幽幽悬浮飘升,直直飞上了屋顶,印刻在了屋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