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是对不起你,你这样子让我,让我情何以堪啊。”
苏轩衣似乎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力量,这是他最后的气力,他说完,便闭上了嘴,恋恋不舍的看着司马信,慢慢闭上了双眼。
司马信听了苏轩衣的话也慢慢停止了输送力量,他看着逐渐死去的苏轩衣,心中有种莫名的酸楚,就和当年失去紫灵一般的感觉一样。
慢慢的,苏轩衣的身躯被烧毁殆尽了,他的身体慢慢随风飘散,化成了一粒粒的火星,随风远去了。
司马信则默默的流着泪,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苏轩衣剩下的最后气息。
慕歌从始至终,一直站在一边,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竟然鼻子都有些酸楚。
这二人实在有些感人,他们二人的羁绊,实为深厚,即使时这么多年,但仍然存在。
其实,在司马信的内心深处,早就原谅了苏轩衣,毕竟爱情是疯狂,是盲目的。
更何况他们二人当时年轻气盛,做出这样鲁莽的行为,也情有可原。
再者说,紫灵都已经死了,再怎么仇很,都于事无补,还不如坦然的面对。
只不过,司马信始终没法迈过心中的那道砍罢了,现在,苏轩衣用他的性命,召唤司马信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这究竟值不值得,没有办法衡量,但是,却带了永久的悲伤。
司马信,一个通天境的高手,此时却哭的像一个小孩子,浑身颤抖着,鼻涕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而刚才手掌被炙热的温度烫伤后,也在不断的渗出鲜血来,—滴滴的落在地上,看起来辛酸,却又充满了讽刺。
半响后,司马信停止了哭泣,他看着天际,脸色苍白,神情狼狈,丝毫看不出来一个通天境高手该有的威严与神气,反倒像一个摇尾乞怜的乞丐,像是一个对生活丧失了信心的人。
“节哀,司马兄,我知道这种丧失挚爱的痛苦,我也很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
“但是,既然故人已逝,何必再去折磨自己呢,他的死,就是想要让你原谅他,从而获得更好的生话。”
“可是,你现在这样不是和他的意愿背道相驰吗,你要看开一点,人死不能够复生,可是你能够改变你自己。”
“相信苏轩衣掌门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你若是真心原谅他,就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振作起来吧,司马兄。”
“苏轩衣掌门一定正在看着你呢,你若是继续这样,那苏轩衣掌门的一片苦心不就浪费了吗。”
慕歌慢慢走上前来,拍拍司马信的肩膀,安慰道。
“慕掌门费心了,我只不过有些不舍罢了,没什么事,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没有准备,慕掌门不必替我担心,我静一静就好了。”
慕歌的一席话说的推心置腹,司马信听后,微微点点头,沙哑的道,慕歌点点头,随即便站到了一边。
“扣见掌门,吾等甘愿听从掌门的调遣,赴杨蹈火,在所不辞。”
可是,这时,众副掌门和长老带着所有的弟子上前,齐齐的单膝跪地,行礼大声道。
所有人的声音无比的浩大,声音震耳欲聋,无比的响亮,整个靠山宗上下都响彻着跪拜之声。可是,这声音听在司马信的耳中却是无比的扎耳,异常的刺耳。
司马信又不得不面对这—切,他现在是进退维谷,他早就习惯了平静,闲适的生话。
突然肩负起了如此之大的重任,一时之间,都有些不习惯了。
司马信看着面前无边无际的人,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无可奈何。
“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不得有误。”司马信慢慢站起身,大声道。
“是,谨遵掌门命令。”声音震天,响彻云霄,声势无比强大。
顷刻间,所有的弟子,长老,便离去了,重新恢复了正常。
靠山宗的确是纪律严明,即使发生了如此之大的事情,也丝毫不影响门派的运作,依旧有条不紊,没有一丝的紊乱。
其实,慕歌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还另有目的,既然苏轩衣将掌门的大位交给了司马信,而司马信刚刚又同意臣服于慕歌,如此一来,是否说明,慕歌可以掌握靠山宗。
从司马信手中接手推荐个呢,自燃没有那么简单,任谁也不会希望自己握在手里的大权,平白无故的交付给别人。
对于有些视财如命的人,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但是,慕歌已经决定了,自己的统一大业,就是要从这里出发。
只有现合并了靠山宗,慕歌天尊涅的实力才会更上一层楼,自然也就不用惧怕别的门派了。只不过,司马信会那么乖乖的把大权交出来吗,这也是慕歌所担心的问题。
若是司马信执意不肯交出大权,那慕歌也无可奈何,因为慕歌报本不可能动司马信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