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
2016-03-31 作者: 起式幸福
第十章: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
过的数日到了太行山下,进山之时,已是午后。张三喜交代苏代行事须得小心,这太行山上恐怕布满了李行九的耳目,一旦露出破绽恐怕会招来祸端。苏代道:“你不是要找那李行九比武吗?上山去找便是。我啊,到这太行山附近看看风景再顺便看你们打架。”这里的太行山倒是与21世纪中国的颇为相同,看来这世界万事都有个缘字。
张三喜苦笑不答,他毕竟已在江湖上混了二十来年,岂不知这李行九武功之高,恐怕江湖上是他对手不超过三个人,自己此时受伤未能痊愈武功只是平常的一半,算起来也不过是二三流脚色,多半打他不过。不过自己既然已经应约又岂能不去,况且此次约会关系到那武学众人梦寐以求的宝典《太行经》,可不能不来这太行山,心想这小孩武功路数倒是有几分奇特自己再传他几手的速成厉害的功夫倒也可以帮上自己。以李行九的身份地位又何须向自己邀战,他此次约定一定不是要跟自己比武,怕是为了我手中盗来的经书,自己到可以借此来周旋,这可是个大大的筹码。万一那李行九当真要比,那么张三喜拼了这条老命也就是了。
两人来到山下一家小酒店中,张三喜要了酒菜,正饮之间,忽见酒店外走进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一前一后,显示出两者的区别,似是主奴。
一位身穿红衫,看起来二十多岁年纪,身形窈窕,体态婀娜,雪肤樱唇,杏眼桃腮,脸上虽无笑意,但却有一股说不来的淡定从容,站在那里,苏代有些发呆,除了惊诧她的美貌,却更惊讶于这女子身上的气质,这是一种充满锐气自信的平和雍容。另一位女子身着青衫,身形纤细,容貌虽然比不上那红杉女子,但也是显得相当清秀,不过在那少女眸子里始终噙着一些警惕。两人穿的服色都甚古怪,苏代不知他们是何等样人,张三喜却知这两个女子定是来自皇宫,非富即贵。
那红杉女子慢慢走到桌旁坐下。那红衫女子喝道:“拿酒来!”酒保诺诺连声,忙取过酒来。
那女子从身边摸出一个纸包,打了开来,小心翼翼的用小指甲挑了少许,抹在指甲上,把药包放回怀中,端起酒杯,慢慢喝下。酒保站立在旁,静候吩咐。那女子喝到:“走开,罗里罗嗦干什么?”那酒保哈腰赔笑,走了开去,却不住打量二人。
就在此时,店门口脚步声响,走进九名大汉来。都是光着上身,穿了牛皮裤子,辫子盘在头顶,全身油腻不堪,晶光发亮,似是用油脂至顶至腿都涂满了。九人个个肌肉虬结,胸口生着髭髭黑毛,伸出手来,无不掌巨指粗。九人分坐两张桌子,大声叫囔:“快拿酒来,牛肉肥鸡,越快越好!”
脚步应道:“是!是!”摆上筷子,问道:“客官,吃什么菜?”一名大汉怒道:“你是聋子吗?”另一名大汉突然伸手,抓住了酒保后腰,转臂一挺,将他举了去来。脚步手足乱舞,吓得哇哇大叫。七名大汉哈哈大笑。那大汉一甩手,将酒保摔了到店外,砰的一声,掉在地下。酒保大叫:“啊哟!我的妈啊!”众大汉又是齐声大笑。
张三喜低声道:“这些应该是回龙帮的人,他们所练得功夫要义就是要将对手远远摔出,免得对手落在身边,立即反攻。”苏代道:“这门功夫厉害吗?你会不会?”张三喜道:“我没学过。这种功夫算不得什么,便没多大用处。”苏代道:“那你是打得过他们了?”张三喜笑道:“跟这种下三流的人有什么好打?”苏代道:“你一个打他们九个,一定要输。”张三喜道:“他们不是我对手。”
苏代突然大声道:“喂,大个儿们,我这个朋友说,他一个人能打赢你们九个。”张三喜忙喝:“别惹事生非。”但苏代最爱的偏偏就是惹事生非,眼见那九名大汉无缘无故的将酒保摔得死去活来,心头有气,非要教训教训他们。
他们大汉齐向苏张二人瞧来。一人问道:“小娃娃,你说什么?”苏代道:“我这朋友说,你们欺负酒保,不算英雄好汉,有种的就跟他斗斗。”一名大汉怒目圆睁,对着张三喜道:“王八蛋,是你说的吗?”
张三喜本来不想闹事,但他刚才见这些人欺负一个酒保心中也有怒气,又听那大汉开口骂人,提起酒杯,劈面便飞了出去。那大汉伸手一挡,岂知张三喜在这一掷之中使上了内劲,呵喇一声,酒杯撞上了他手臂,砰然碎裂,碎片全部扎进他手臂,那大汉手臂剧痛,“啊哟”一声,叫了出来。另一名大汉扑将过来,张三喜飞脚向他踢去。回龙帮不注重脚下功夫,这一腿闪避不了,正中小腹,登时直飞出去。
其余五名大汉“混帐王八蛋”的乱骂,纷纷扑来。张三喜身形灵便,使开擒拿手法,肘撞掌劈,顷刻间打倒了四个,另一个斜身以肩头受了张三喜一掌,伸手抓住他后腰,举将起来,随即将他绳子倒转,要将他头顶往阶石上捣去。张三喜双腿连环,噗噗两声,都踢在他胸口。那大汉口一张,鲜血狂喷,双手立时松开。
张三喜顺着他大汉仰面跌倒之势,双足已踹上他胸口,双掌一招“平湖秋月”斜劈而出,正中第一名被酒壶掷中的大汉后心,呵喇一声响,那大汉断了几根肋骨,爬在桌上。张三喜一手拉住苏代,道:“小兄弟,你可真会惹祸,咱们快走!”两人发足往酒店门口奔去。
只跨出两步,却见那红衫女子正倚在门口,张三喜伸手往他右臂轻轻一推,想要把她推开。不料手掌刚和他肩头相触,只觉全身剧震,气血不由得剧烈翻涌,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向旁跌出数步,右腰撞在桌上,那张桌登时倒塌,这一退之势,带得苏代也摔了出去。苏代大叫:“啊哟喂,我的妈啊,痛死人啦。”张三喜猛拿店内的一根柱子,这才站住,只觉得全身发烫,便如火烧一般。他心下大骇,看那红杉女子,只见他神色淡然于适才之事似乎浑然不知。
张三喜知道今日遇上了高人,对方多半身怀异术,否则武功纵比自己为高,也决不能将自己在这旦夕之间便败下阵来。他急忙转身,提起兀自在大呼小叫的苏代,向后堂奔去。
只奔出三步,只听得一声低叹,那红衫女子已站在面前。张三喜一惊,足底使劲,上身向前一扑,似是向对方扑击,身子却已向后翻出。他双足尚未落地,忽觉背心上有股轻柔的力量撞到,急忙左手反掌出击,却击了个空,身子向前扑出,摔在两名大汉身上。
这一交摔得极重,幸好那两名大汉又肥又壮,做了厚厚的肉垫子,才没受伤。那两名大汉腿骨折断,站不起来,苏代也摔倒一旁。
张三喜心中大惊,这才反应过来这红杉女子必然身怀绝技,自己就算未曾受伤也是不如她的。他缓缓坐起,一双肌肉虬结的手紧握,迟疑了片刻后,方才颇有些无奈的叹道:“今天我张三喜认了,你要如何便直说吧。”
苏代倒在一旁,心里倒是颇有犹豫,这张大个与他交情不错,可这时候我要留下来陪他的话,说不定一起就被这女子给收拾了,我要是独自逃走的话,也太不讲义气了点,不对不对,这女子要杀人早动手了,况且以我这本事恐怕还逃不走,这个不行不行,。
苏代倒在地上,仔细打量了会那女子,见她指甲旁边肉都呈现紫色,好生诧异,这女子莫不是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才将这手给练出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