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抬眼一看,见到桌前站着**的段一刀,一手挑亮灯火,一手斟倒茶壶中的冷荼入杯。灯火下,段一刀的举动沉静、缓慢、悠闲、从容。脸色苍白,呈现出极为坚强、冷静、刚毅的线条。
“您用不着起来浪费精力的。”裸女挺身坐起,取过*尾散放的胸围子穿上,却不穿亵衣底裤,“您动一动就沉重吃力,段爷,您这是何苦呢?日上三竿,就会有人来设香案,监督你歃血起誓,然后替你解禁制。”
“是吗?我就等日上三竿。”段一刀喝了一杯冷茶,“说来好笑,你我颠鸾倒凤快活了一夜,我还不知道你贵姓芳名呢!就算上教坊吧!教坊的粉头也有什么芳呀,艳呀,香呀,花呀等等芳名,是不是?”
裸女从*后镂花镶金边的红木柜内,取出颜色雪白崭新的底裤,姿态香艳无比、毫无羞态地自顾自的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前伸腿,抬胯。疯狂了一夜的女人起*之前第一件事就是换掉夜前的内衣**,因为那上面沾染了许多**后留下的东西,当然了,*单什么的也得换掉。
“你听说过紫叶曼陀罗吗?那是一种花期极短,但是花香胜过世上任何一种花卉的奇花。”裸女冲他嫣然一笑,风情冶荡极了:“那就是我,紫叶曼陀罗怜香。在小王都所属的这块儿地面上,我的名气并不比王府里的那位琴大姑娘低。”
“紫叶曼陀罗?怜香?怜香仙子?哈哈!”他大笑道:“他娘的!昨晚在*上你腻在我身上,热得像团可化铁的溶金的火,真是怜爱的很呢!也许,你他娘的更应该叫热香仙子或肉香仙子!乖乖!你瞧你那一身可以让人疯的肉,啧啧啧!”
他说得又粗又野,完全变了一个人。
“咦!你……”怜香一怔,美目中带有狐疑之色,“你说话一点也不虚弱,一点也不像……”“不像一条任人宰割的病狗,对不对?”段一刀虎目中冷辉暴闪,冷笑道:“告诉我,是哪位绝子绝孙的贼王八,用那么歹毒的制经术制我,在我身上下了二十七针之多?”
“神针温雪娇。不久,你就可以见到她了。”
“温雪娇?妈的,听名字像是个娇里娇气的娘们,怎地下手如此狠毒。如果不是爷我,换个主儿,这条命算是交代了。”
“她其实很美,又年轻,只是自视太高,眼高于顶,瞧不起所有的男人,揍起男人来又狠又凶,敢招惹她的男人,一定会被她整治得死去活来。”
“天杀的!你们一个怜,一个娇,可把爷我整得死去活来,可恶透顶。好,爷我会逐桩逐件、好好地、一分一毫回报你们的。喂!我的衣裤鞋袜呢?还有我的那把刀。该死的,你总不会让我这样光溜溜去见那什么娇里娇气的娘们吧?”
“你这样子让她看到,她不整得你半死不活,那一定是你祖上有德。”怜香下*穿起外套衣裙,“爷,我可舍不得您受活罪呢!呐,衣服什么的都在*头柜内,新的,你的旧物全撕破了。”
“撕烂检查?见鬼!爷我除了一把刀,什么都没带。该死!真他娘的该死透顶!”
“刀?爷是说您的那把难看的剑吗?嗯……大概是在隔壁的房间里。”
“你们的长上是谁?”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听命于一个不知道的人?你……”“哼!这有什么好怪的?”怜香小嘴儿一撇,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认为他孤陋寡闻,“若有个人不取你的性命,给你大量金钱,支持你做任何事,只要求你服从听命,平时不干涉你的私务,但违抗必定受到可怖的处罚,你能不听命吗?他是谁你又何必介意?”
“荒谬绝伦。”段一刀摇头苦笑道:“哦,对了,那位琴大姑娘,你们可知道她目下的踪迹在何处?可是在王府吗?”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什么?你的意思是……”
“我告诉你,我不许可你再沾她,想她也不行,今后,你是我的人……”“你少做清秋大梦。”他坐在*沿上穿衣穿鞋。头也不抬的说道:“女人,我告诉你,今后你必须离开我远一点,别以为我和你上过*,便会对你有几分温情,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要你,虽然你才貌都不错,但……”
“你给我闭嘴!”怜香逼近他,秀眉倒竖杏眼圆睁的怒声道:“你给我听清了……”
“听个屁!一边儿玩去!”他将新的青衫穿妥,觉居然很合身。满意的点点头,“衣服不错,蛮合身的。”
“你……”怜香绕到他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