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谁也无法看出变化。
五指一搭的刹那间,他感到对方手上传来的反震刚猛怪劲十分惊人,而且灼热如焚,假使他不是手上布满了太极真气,手一搭上对方的爪背,五个指头可能被震碎,或者皮裂肉焦。
段一刀这么长时间以来,对这个世界的斗能术多少有了些了解,这老家伙所习练的很像是火系正宗的焚肌烈焰。他的一双手红芒遍布,真的有似烙铁,爪下无坚不摧,这要是被抓实那还了得?
一声狂叫,费老飞翻而起,平空中翻腾两匝,却未能安全着地,砰一声摔倒在两丈外,几乎掼中那位穿裙的女人,摔了个手脚朝天狼狈万分。
女人既然敢抢出向费老提警告,修为必定比费老高明,但做梦也没料到费老出手*攻,一照面便灰头土脸,因而大吃一惊,心底生寒。
还来不及有些反应,段一刀已找上了她,一掌当胸长驱直入,身快,掌更快,人未近,窒闷的掌力便以触及她颤颤巍巍,高耸挺起的胸脯子。
黑夜中拼搏,全凭经验与本能攻击防守,不可能完全避免被对方击中,问题是击中的地方是不是要害,以及是否禁受得起打击。
女人经验丰富,段一刀有太极真气护身,也禁受得起打击,双方势均力敌,一照面间,便电光石火似的攻防了十余招。
经验是累积而获得的,段一刀每搏斗一次,便多获一分经验。
女人虽然武功惊人,但在他手下仅能获得短暂的优势,十余招一过,便被他领悟出反击的技巧。
一声冷哼,他的左掌突进,切开女人周围布起的那层激流激荡,浑雄周密的防卫网,斜拍在女人的右肋下,如山劲道突然进爆而出。
砰一声大震,女人倒摔出丈外,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呻吟着挣扎难起。
两人交手说来话长,其实为期极暂,女人被击倒,那位被掼飞的费老仅来得及挣扎着站起。
第三个黑袍蒙面人,刚好从另一角落,以令人震骇的奇扑出。手中剑青芒散布,剑锋出龙吟虎啸般的慑人心魄振鸣,身剑合一,人无见而青芒暴涨。直冲而至。
段一刀身形疾闪,脚划两仪步,鬼魅般的一晃之下便在青芒暴射的剑尖前失踪,下一刻,却出现在踉跄着刚站起身来的费老身旁,“你给爷我趴下吧!“毫不客气地一掌将费老重新击倒,抢占了他的位置,并同时回手拔出了失而复得的地煞刀。
“阁下的修为已臻化境,剑上已经可以出剑气伤人。”他扬刀直指青袍人,高声叫道:“居然蒙面遮羞,成了见不得人的货色,冲上来!”语音忽然一顿,转而问道:“爷我听说你们这个世界上的高手,动不动就可以变成个猫啊,狗啊,老鼠啊,什么的,你也给爷我变一个看看,看你能变成个什么东西。”
“无知的小辈,那是七段高手才可以拥有的化形手段,咱家只是六段顶峰,还不能化形,但是收拾你,却足够了!”青袍人声音乍落,剑已化做一道银白色的寒流,无畏地向他冲来。
“铮!”震鸣刺耳,撞击的劲流**飞溅。
寒流状的银色剑芒在他的刀前震荡倏起,上扬,而他的刀尖却长驱直入,到了青袍人的右胸前。
青袍人大骇,扭身闪避沉剑急封。
噗一声响,他的刀把云头,重重地反撞在青袍人的小腹上,贴身、转手、反撞,其快如电,一气呵成。
“嗯……”青袍人俯身拖剑急退。
“啪!”耳光声震耳。
“啊……”又一声惊叫,青袍人被扇得仰面摔倒。
三位可怕的高手,全部躺下了。
“你……你这是什……什么赖皮剑术?”掩住小腹正要挣扎站起的青袍人吃痛的怪叫道:“简……简直是泼皮打法……”“不错,这是赖皮剑术。”段一刀拂动着如水的刀锋,镇定的说道:“爷我用刀接下了你的招式,没错吧?一耳光把你揍倒,也没错吧?你又何必计较对手用什么剑术?能击倒对方就是胜家,胜家就是高明的人。”
“你……”
“你以为你是剑术名家?”
“二十年来,老夫剑下十战九胜……”
“你少臭美。把剑拾起来,爷我用刀让你开开眼界,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玩命的本钱,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青袍人咬牙切齿拾剑,似乎腹部仍感到不好受,俯身慢慢抓住了剑把,慢慢地作势挺身而起。
“你如果再次突袭,我一定砍掉你的脑袋。”段一刀冷冷地说道:“你既然自认是剑术名家,就不能有刚才突袭的有失风度举动,我不会原谅你这种人。”
青袍人的确准备创造第二次突袭的机会,知道诡计落空,只好迅地挺身站稳,亮剑立下门户。
嗡!青芒再次涌现,剑气再,杀气迸射,青袍人的内能注入剑身,驭剑之术极具威力。
“你准备好了吗?”段一刀扬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