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师侄既然不在,阁下想必可以替他作主了。”
“正相反,敝师侄的事,他自己负责,老夫虽然忝为他的师叔,但也无权替他作主。”
“哦!原来如此。”杨牧毕竟修养还不到家,有生以来,除了在段一刀手下载过一次以外,还真没有载过什么大跟头。当下脸色一沉,道:“那么,在下所要办的事,阁下也就无权干预了,对不对?”
“这……这得看是什么事而定。”黑衣老人被扣住了。
“在下要与几位朋友,进庄等候令师侄。”
“但敝师侄不在,你们……”
“他一定会回来的。”
“如果他一天不回……”
“在下等他一天。”
“他一年不回呢?”
“在下等他一年。”
“岂有此理!”黑人老人也冒火了。
“这是堂堂正正的道理。”杨牧沉声说道:“成庄主所做下的事,他必须挺起胸膛来负责,岂能一走了之?他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他这个逍遥神,也跑不了他的垛子窑;跑得了夜鹰成奇,跑不了绿柳庄。所以,在下必须等他回来,他的人会通知他回来处理的。”
“你们真要进去?”黑衣老人也沉声问道。
“半点不假。”
“那你们就请便。”黑衣老人冷哼一声,闪在一旁,“踏入一步,一切后果自行负责。”
“呵呵!阁下快人快语!”杨牧整了整衣袍下摆,眸内精光闪射了几下,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每个人的所行所事,泰半由上苍在冥冥中早有安排,所做的任何事,后果当然由自己负责,一些奇门生克,加上一些五行水火,相信在下还应付得了,得罪了。”
“请!”黑衣老人伸手肃客。
一个年登花甲入土大半的人,手一定不怎么好看,一定是瘦骨嶙峋、皮皱筋露,像鸟爪似的枯手,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黑衣老人这双手一伸,阴风乍起,比低温还要低温的彻骨奇寒的劲气袭人,立即可以隐隐听到奇异的气流激声浪,有如午夜传来的隐隐风涛。
“得罪了。”杨牧也一摆手,昂然举步。
传出气流激旋的怪啸,声音突然提高了三倍,阴风四散,扑面的彻骨奇寒劲流一泄而逝,气流声渐消。
黑衣老人身形一晃,马步斜移,脸色一变。
“难怪。”杨牧随即脸色一沉,“难怪成奇一个混混头儿敢在阿斯兰翻云覆雨,原来他已经投入厉老怪的门下。阁下的寒魄斗能将臻炉火纯青化境,想必阁下是赤面狼莫里成,令师兄不知是四狼杀星中的哪一位?”
“不敢,在下是老大,黑面枭,小人物一个,枭龙的各位有何见教。”右面的花圃中,踱步走出面如黑炭但是眉毛白如雪,貌相狰狞的黑面枭莫里奇,双手背后,腰悬松纹古定剑,边走边道:“诸位既然打上门来,鄙人不会让你失望,你们大家大业,但是鄙人也不是软柿子,佣兵对佣兵,过得了这一关,你再吹牛并不为晚。”
“杨叔,退。”北堂小贤面挂着微.ap.笑,抢在杨牧话前替下了他,杨牧嘴角咧了一下,但随即就被北堂小贤用眼神给封住了口,目视着黑面枭,不急不缓的说道:“吹不吹牛,呵呵!那是在下的事。”站定身形后,极其自然的抚摸着肋下的金剑,“在下只练了几手还难登大雅之堂的剑术,久闻四狼杀星任何一位都是斗能震天,功力通玄,神鬼莫测的技能修为更是举世无双,就让在下开开眼界吧!”
“想必阁下就是枭龙的少团长北堂小贤了,哼,你以为你的定力,就可以闯过这一关?”黑面枭莫里奇怒声问道。当然了,他并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不配,主要的是因为北堂小贤的年龄太轻,轻的让他感觉到自己不被重视。
“总该试试,不试怎知?”北堂小贤出奇地沉静,“闯不过,算我北堂小贤学艺不精。再说,在下也非闯不可。”
“为何?”
“我们已经查清,日前偷袭我枭龙的人和令徒脱不了干系,而且他既然与一群神秘人物关系密切,那阁下师兄弟两人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今天不闯,他日仍是要闯的。在下这些人必须找他当面问清楚,我们不能打了糊涂仗,却还不知道主谋是谁,我们必须找到那个神秘组合,与他们了断日前的恩怨,义无反顾。这一天不管早来晚来,在下与阁下等四狼杀星终须会碰面的,对不对?所以……”
“哼,鄙人不知道你们在胡说些什么。”黑面枭冷冷地说道:“不错,劣徒成奇的确不怎么安份,但他有财有势,日子过得无风无险十分安逸,他又没疯,会与鬼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组合打交道冒风险?眼下城里诡异莫测,风云暗涌之际。劣徒避之唯恐不及,他还敢丢下目前的基业去玩命?哼!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你们都疯了,要不就都是些白痴。”
“在下有可靠的消息来源,证明令徒是神秘组合的爪牙,挑起三大佣兵团的火并,以便掩护神秘组合在阿斯兰的活动。”北堂小贤笑容倏地一收,也冷冷地说道。
“谁说的?”
“目下不便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