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挥挥手,示意侍候的人下去。十几个人各找各的地儿,有座的就坐着,没座的就站着。都在听着面目**沉的叶寒讲述事过程。
整个堂屋内气氛压抑而紧张。
之前被叶寒称之为师傅的人,也就是那位身材壮硕的蒙面人,眼下已经恢复了本来的装扮。
这是位年约花甲的老人,此人髻结已呈灰斑,虽然眼下是寒冬腊月,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但老人仍是身穿一袭大袖长衫,剑**在腰带上,面目**沉,有一双又深又黑特别锐利的鹰目,大白天似乎也隐泛慑人的幽光。
随着叶寒一同回来的那两位都神态萎靡,显得垂头丧气,像两只斗败的公鸡,大汗未收的一脸霉相。在老人目光时不时的照拂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仿佛浑身的锐气都散尽了。七段高手的威势也没了。就是俩蔫吧!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剿杀失败,我们三人力拼之后,已经失去了继续捕杀无心的能力……”叶寒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了,最后,叹了口气道:“事出意外,事故生的过于突然,在没有**清来人的底细情况下,也不便讯要求支援。老实说,支援也来不及,远水救不了近火。
天知道这个黑衣人是何来路?斗能修为之高骇人听闻,下手之狠毒,更是无与伦比。师傅,如果那个黑衣人追来,咱们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将打乱了咱们的永除后患大计。”
“寒儿,那人没有报过姓名来历么?以你们三个修至化形期的七段高手仍然控制不住他,难道他是八段,甚至是九段高手的剑圣?你们动手时,他可施展过斗能领域么?”老人眉头紧皱,似乎是对叶寒所说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怀疑。也难怪他不相信,估计换一个人也不大可能相信,这么年轻的剑圣?见鬼啦?
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百年罕遇的天才了。自从百年前的那位“天剑圣”潇潇子之外,至今百年已过,还从来没听说过**上有五十岁以下的剑圣呢。
目前**十大高手,七大剑圣之中,年纪最小的“寒冰剑圣”上官天泽也已是年过五十了。
所以,老人在问话的时候,语调极为**森冷厉,语气中有责难成份,但还不算严厉。寒儿的称呼,也透着亲密。
“没有,徒儿问过他,但是他的口风紧的很,报出的姓名也是假的,杀人手法异常的冷酷,利索,熟练,不像是个初出道的雏儿……”想到黑衣人信口胡诌的那些姓名,叶寒恨的牙根直痒痒。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算是把愤恨的情绪压了下去,接着道:“他不是剑圣,这点徒儿可以保证,徒儿等三人虽然败退,一方面是因为功力没有他深厚,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斗能术。”
“怎么说?”
“他使用的是一把从来没见过的剑,起初,徒儿以为就是一把狭锋单手剑,可是后来动上手之后,才现不对,单手剑绝对不能挥出那么大的威力。剑本身的等级不会过六段品级,完全是在他那奇怪的斗能御使之下,才挥出来的。
剑气不是剑气,剑芒不是剑芒,是一种……反正就是一种杀伤力巨大的恐怖玩意儿。
当今**上,斗能派流甚多,但不论哪一门那一派,自身的属**是不会变的,即使修至化境也必定使得属**加纯,提炼蜕变,而不可能是两种属**互换。
但那个人不同,他的出手不但是**极阳生,而且爆的潜劲具有阳罡的威力表象。但他出剑时却毫无爆力,将阳罡属**的能量在瞬间转化成了**柔的能量属**,使对手的劲道无形消散,他的剑便可毫无阻力地长驱直入,徒儿自信见识广博,却无法知悉是这究竟是那家的斗能**。老实说,徒儿之所以没有完成左相大人交付的任务,与其说是败在黑衣人深厚的功力上,不如说是败在他奇诡的斗能术上。”
老人老眉深锁的凝视着叶寒,犹豫的问道:“这个黑衣人,真有那么厉害?”
叶寒**沉着脸,点点头,当时黑衣人对他心里所造成的压力以及冲击力,至今心有余悸。
“唔!待日后回禀左相,让左相派遣另外那三大客卿供奉对付他,哦,派人去查那人的行踪了么?还有无心,此人一定要杀,否则后患无穷。”
“这点请师傅放心,徒儿已经命人着手此事了。还有一件事情,是目下的当务之急。无心没死,左相还在等待着回报,时间紧迫,徒儿想即刻回京……”
“不行,寒儿,你现在回去见左相大人,等于是找死。”老人没等叶寒把话说完,就一口回绝了他。
叶寒眼里得意的神色一闪,他又不蠢,当然知道此时回去和找死没多大的区别,但是,不回去得需要个合理的理由啊。默不作声,一门心思的逃?那是蠢人干的。
现在好了,有了左相府客卿供奉之一替自己出头揽事,即使将来有人追究起来,也可以把责任推到自己这位师傅的身上。
你左相大人的命令是命令,可是你左相府客卿供奉的命令也是命令,两面都得听,选择起来,当然得听近的了。本来就没想过要回京,现在好了,理由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