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穿粉红衣裙的女子一声惊呼,摔落在地。
上官无伋凌空换口真气,就那么停住身形,反身一脚踩在女子的肩头。她的脚劲自然惊人,被她这么一踩,女子顿时喷出口血。
“住手!”闻聚福急追出来,但还是慢了一步。他脸色煞白,“快放开她!”
上官无伋理都没有理他,只是加重脚上的力道,冷冷道:“说!你是谁?躲在这里想干什么?”
“她昏过去了!”闻聚福气急败坏地走上前来,慌张地道,“还不拿开脚,你想踩死她啊?”
“她是小......”
“她跟小叶没关系!”
闻聚福气愤地推开她,蹲下身去看粉衣女子的伤势,看样子十分焦急。而院子里的俞祈信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又是小叶,你不是有病啊?”南宫小小气冲冲地跑上来,也去看粉衣女子,“你就知道打人,也不问清楚别人是谁!”
俞祈信则在看着上官无伋。
“不行!她伤得很重。”闻聚福探了一下脉搏,急忙把粉衣女子抱起来,冲着上官无伋道,“快!快帮她输点真气,我去找大夫!”
他的神情十分紧张,脸色都变了。
上官无伋一头雾水,“她......她是谁啊?你认识?”
“她是寒公子的朋友!快啊!你把她抱进去先疗伤,我马上去找最好的大夫。要是让寒公子知道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寒枫”那懒洋洋的声音就从院子外传了进来,“什么事怕我知道了?还没进门就听到你大呼小叫,可不像闻大老板的风格啊!”
闻聚福顿时一震,也顾不得怀中的人,就那么把她往地上一放,一把扯住了上官无伋,低声道:“快走!这里交给我应付。”
上官无伋莫名其妙地瞪了眼他,“你到底干什么呀!不就是个女人吗?我......”
“铛!”
瓷器摔碎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话。只见“寒枫”已经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他的目光一落到地上的女子身上,就全身一震,手中的小包袱掉了下去,摔碎了一堆的瓶瓶罐罐。
他的脸惨白。
闻聚福眼疾手快,急忙冲上前去,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他,颤声道:“萧执事,这是误会!都是我的错!是我......”
“寒枫”的拳头握紧,但全身却一动不动,目光从地上的一小滩血迹移过,最后听到上官无伋脸上,一字一顿道:“你-做-了-什-么?”
他的目光冰冷地可怕!
上官无伋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拼命向她使眼色的闻聚福,愣愣道:“干......干嘛?这个人躲在你房里,我怀疑......”
“你把她怎么了?”“寒枫”一声暴喝,把一旁的南宫小小都给下了一跳。
他的拳头已经开始发抖。
“我把她杀了......”
“不!没死!没死!”闻聚福急忙道,“真的没......”
话还没说完,他那肥胖的身躯已经被甩了出去。“寒枫”一声怒喝,一拳击向上官无伋的面门。
他平时的速度就已经让上官无伋诧异不已,此时发起怒来更是惊人,身形只是一闪,拳头已经打了过来。
“砰!”
上官无伋措不及防,差点躲避不及。她的头刚刚往旁一偏,身后的墙壁已经被击得粉碎!
“你疯了?”墙壁倒塌之时,她的脸色终于变了,骇然道,“你想害死我吗?你......”
一道寒光闪过,她猛然一惊,顿时忘了说话。急提一口真气,往后一翻,险险逼开寒光,但她的左肩已经被隔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寒枫”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薄薄地短刃。
“你玩真的?”上官无伋伸手按住鲜血狂涌的肩膀,双目杀机立现,“你到底想怎样?”
“寒枫”双目通红,冷然道:“我要杀了你。”
“你......”
“别打了!”闻聚福风一般冲过来,拉住了“寒枫”,“人还活着!先救人吧!”
“寒枫”一震。
“真......的?”
“是真的!只是受了点内伤,可以治好的!”闻聚福急忙道,“你先替她输点真气,再迟就来不......”
“寒枫”一下挣开他的手,往粉衣女子跑去。“快去请大夫!”他粗暴地喝道。一把抱起女子,快步走进了房里。
“我......我马上就去......”闻聚福急忙一声,可他的脚步却不动,只是紧张地盯着上官无伋的肩膀。
俞祈信忙道:“闻老板先去吧,我会照顾叶姑娘的。在下听说,老爷子那里有最好的内伤药方,是专门给‘兵王’治疗用的,向他借来看看,他应该不会反对。”
“那我马上去!”闻聚福最后又看了眼上官无伋,这才转身跑了出去。
上官无伋的目光却落到了手中的貂裘上。
尽管右手掌紧紧地按着伤口,但鲜血已经沿着手臂流下,染红了她手中那雪白的貂裘。
老爷子送的貂裘。
——“不行,你的衣服太单薄了。京城可是很冷的啊,别冻着了。”
她的耳边又想起了这句话,刚刚那段奇妙的时光又浮现在心头。从瞿天华亲自来接她,一直到分别的时候,老爷子把这个包袱交到她手中时那关切的眼神......
“这么凶干嘛......”她自语般喃喃道,“我只不过想问你,为什么卢管家就是瞿老爷子,哪知道你的房里有个陌生人呢?呵呵......呵呵......”
她突然笑了笑,眼眶红了起来。
“上官姑娘......”
俞祈信想说什么,但她已经抱起了沾血的貂裘,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的衣服太单薄了,京城可是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