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伋一愣,表情顿时有点尴尬。
朱载圳的这个“又”可没乱用。薛御医的确骗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上官无伋装病的时候,第二次就是她这张脸。无论是奉了嘉靖的皇命,还是受俞祈信指使,他要证明的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你一大早跑来就是为了看我有多失望吗?”朱载圳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接着道,“跟我离得太近,对你没有好处。”
上官无伋哂道:“你想怎样?杀了我?”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父皇。难道你忘了上次是怎么来景王府的吗?”
上官无伋全身一颤。
她当然记得!
三更半夜,全身**地裹在棉被里被人抬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就算再过一百年她也不会忘记这种耻辱!
“昨天父皇问我还需要什么,我说德安的封地太小,结果今早户部就通过决议给我多增了万顷良田。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上官无伋愣愣地摇头。
“湖广德安府地域富足,我的封地也早已比任何亲王都多,我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父皇的反应,没想到他想都未想就同意了。这就说明,除了皇位他什么都愿意给我。这下你明白了吧?”
“不……不明白。”上官无伋倔强地摇头,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移。
她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布满面具的房间,酸麻无力的身体,嘴里的淡淡幽香,以及那道悦耳明快的笑声。
“千万别用正常的逻辑去揣摩他的心意。”朱载圳的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平淡却温柔,“一个当了四十年皇帝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除非你真想嫁给我,否则还是离我远点。”
上官无伋的脸莫名其妙地泛起了一抹红晕,结结巴巴道:“谁……谁要嫁给你?你做梦吧!”
“那就请吧!”
“你……你混蛋!”
上官无伋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扭头就走。
什么东西嘛!明明只是想幸灾乐祸好好嘲笑朱载圳一番,结果到最后反倒是她丢脸了。一想起上次被抬进景王府的情景,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
王八蛋!
姓朱的父子俩都不得好死!
朱载圳就这么注视着她走出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脸上还是带着平淡的笑意。静静地坐了半晌,他似乎才回过神来,稍稍扬声道:“进来!”
“王爷,刚才属下禀报的那件事……”
“我知道了,你告诉‘刀神’,我会准时赴约。”
“可……可他要的是‘凤鸣’啊!如果王爷不给他,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刚才那位上官姑娘……要不
属下把她追回来?”
“你开始听不懂我的话了吗?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