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喝酒?”上官无汲惊讶地问。
“喝的没他多,不过吐得比他还难看。”
“为什么?”
“这不正是他刚刚要问的吗?”薛之孝笑道,“你的血吸引他,那你的什么吸引我呢?”
“什么?”
除了这两个字,上官无汲好像已经问不出别的了。
“你的姓氏啊!”
“上官?”上官无汲有点明白过来,试探着道,“难道你跟上官暄……”
“我爱她。”与醉汉一样,薛之孝也回答地十分坦诚,“早在她爱上侯子轩以前,我就已经深爱着她。直到此时此刻,这种爱也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
上官无汲目瞪口呆。
像她这种连朋友都没有的人,哪里有机会听别人说心事,更何况还是两个如此高深莫测却又为情所困的大叔!
她终于发觉自己可能错怪了朱希忠。她或许无法判断他有多爱瞿心竹,但至少可以从他这副邋遢的模样中猜测他有多痛苦。
一日又一日,一月又一月,二十年来不曾间断的痛苦。
那薛之孝呢?
这个直到此刻还一脸微笑的薛御医,他的爱、他的痛又究竟有多深?
看到她惊讶的表情,薛之孝反倒笑了起来。与前几次不同,这一次他笑得十分简单,也十分开心。
“你还有兴趣听故事吗,小丫头?难道你不知道一个跟你并不亲近的人突然对你吐露心事是十分危险的预兆吗?尤其还是这种深藏了几十年不曾对任何人提及的秘密。”
“那你想怎样?杀人灭口吗?”
“我跟上官暄曾一起发明了一种慢性毒,无药可解,唯一的办法就是下毒者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刚刚从景王府来这的路上,我已经对你下了这种毒。”
“什么?”上官无汲失声道。
——神哪,除了这两字她还能不能问点别的?或者说,他们还能不能让她问点别的?
“还需要说的更明白一点吗?”薛之孝淡淡地一笑,“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痛快点陪我一起死,二是乖乖地按我说的去做,然后让我心甘情愿地救你。”
“可你会死!”
“难道你看不出我已经不想活了吗?二十年了,侯子轩的女儿都已经站在我面前,我活着还有意思?”
“那你也不用拉我陪葬!”
“你可以不死,只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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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又来了.
两大坛不知名的酒,也不知薛之孝是从哪个破酒肆里挖出来的,比正宗的贵州茅台更香、更醇。他没有说谎,他才是酒鬼窝里真正的熟客,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哪有好酒。
一个像他这样善于伪装的人,如果有一天主动地摘下自己的面具,那一定是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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