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判断的没有错。”
上官无伋冷笑:“我只不过是碰了一下,这样就能控制那把剑吗?那也未免太容易了吧?照这么说只要有两只手,随便什么人都能成为魔剑的主人了?”
“你不信?”
“换了是你,你会信吗?”
“侯子浩有没有跟你说过,侯家的子孙都能感应到剑上的魔性?”
“有啊!那又怎样?”
“你感应到了吗?”
上官无伋又是一震。
对啊!侯家的血液与魔性有着天然的羁绊,所以沈昌才要将魔剑锁进黄铜铸造的藏剑阁中。而她也是侯家的子孙,既然沈昌能够感应到剑上的魔性,为什么她不能呢?那一晚在开封城外,魔剑明明就在东方卓的轿子里。就连远在城里的沈昌都生出了感应,为何近在咫尺的她却毫无感觉呢?
“只有魔剑的主人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剑上的魔性。”侯子轩注视着她苍白的脸,平静地道,“侯子浩的推断大致没有错,唯一不正确的是你成为魔剑主人的真正时间。”
“你是说......十八年前的那滴血?”
侯子轩点头。
上官无伋呆呆地看着他。
原来如此!
她全都明白了!沈昌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兄弟,侯子轩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女儿,她全都明白了!
“我是第三个,对吧?”她突然笑了笑,也用一种十分平静而淡然的目光注视着侯子轩,“侯如海,侯子轩,上官无伋。哈!我就是第三个!所以你才要杀了我,就像沈昌也一定要杀了你一样。”
“是的。”
“我可不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我叫什么名字?他叫侯如海,你叫侯子轩,我这个侯家的第三个疯子,总不可能生下来就姓上官吧?”
侯子轩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名字吗?别人的爹娘可是在孩子没有出生前就想好名字了,难道你跟瞿心竹就从来没想过?我可不信!”
侯子轩还是看着她。
“这个问题真的有这么难回答吗?那年龄呢?我到底什么时候出生的?我今年几岁了?这你总该知道吧?”
侯子轩还是没有回答。
“算了!”上官无伋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生日我做不了主,那忌日总是由我来定吧?我现在就出门找个算命先生,让他好好算算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有什么良辰吉日。到时候我一定通知你动手。”
她也往门口走来,当两人的距离相距只有三寸时才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不怕我偷袭我?”
“我说过,你随时可以动手。”
“只是动手之后你绝不会留情,对吗?”
“对。”
上官无伋又笑了笑,从他的肩旁擦过,踏出了门槛。
当春日的阳光投入她的眼眸,她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神圣的光辉。
刀气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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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廿八,宜嫁娶、宜出行、宜求医、宜治病,诸事皆宜,吉。
——侯家的人确实都有一双神眼。
——她确实动了杀机。
——今天也确实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