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匹烈马直接栓到一旁树干之上,炎莫几步走到木屋前,轻轻拍打木门。
“咚咚咚……”
“咳咳……谁啊!”先是一阵咳嗽声音,稍是喘息过后,一个略有苍老的声音才从门缝中传了出来。
炎莫只听声音,便知道是牛叔的声音不假,只有那种长时间抽旱烟才能发出的腔调,是如此熟悉。
“牛叔,我回来了!”炎莫略带哭腔的小声说着。
“谁,谁回来了!”略有苍老的声音一阵轻咳,一阵窸窸窣窣脚步声音传了出来。
“你等着,我这就开门,咳……”
“吱嘎!”门栓从里面慢慢拉开。一张略带皱纹,满面沧桑的中年人从门缝中伸出头来。
炎莫看着这张四年多不曾见到的略有苍老容颜,竟不能自抑的哭出声来。
“呜呜……”炎莫边抹眼泪,边将头别到一旁。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无助。
“你是?”稍有苍老的声音有些狐疑,牛叔盯着炎莫的身形,仔细打量着炎莫的脸色。
愣了愣神,才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是小莫?”
炎莫止住悲伤,将流出的眼泪擦净,这才慢慢点了点头。
“你真是小莫!”
“小莫啊……”中年人终于再无法控制情绪,一把将炎莫抱在怀里,呜呜的痛哭起来。
“小莫,快进屋。老婆子快点炒几个菜,小莫回来了……”牛叔一阵语无伦次的冲微胖的妇人说着,一边拉着炎莫的手将炎莫让进屋中。
“这都好些年没见,你也长大了!长高了。”牛叔用粗糙的大手轻抚炎莫的脑袋,细细看着炎莫身上所有的变化。
炎莫任凭牛叔将他从前到后看个够,这种久违的被关心感觉让他由衷的亲切。
“要是你爹爹知道你长这么高了,一定很高兴!”牛叔似乎想到了伤心的往事,轻叹了一口气,“哎!那些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今天就咱爷俩,喝个一醉方休!”
胖妇人将桌面收拾干净,重新摆上两副碗筷,几盘下酒的小菜。又将一大坛自家酿制的高粱酒抬到桌上。这才退出了里间。
“叫婶婶也一同来吧!”炎莫见妇人收拾妥当,竟直接出了里间,便对牛叔说道。
“不用,他们妇道人家不能轻易上到这种场合,你不用管她!”
“来,叔叔给你满上!”牛叔说着,单手拎起大坛直接在两人面前的海碗中将酒水倒满。
若同清水般的酒水打着旋,溅洒在桌面上。
这不禁让炎莫想起以前自己与父亲在家时的情景,相同的海碗,相同的高粱酒。
只是物是人非,如今坐在面前的再不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借酒消愁愁更愁,古人之言犹在耳畔,但心中的愁苦却不能发泄,这让炎莫忧伤难耐。几杯水酒下肚,便与牛叔畅谈起来。
说道自己如何度过这四年时光时,牛老也是一阵唏嘘,为炎莫感叹不已。
许多的话炎莫并不能说,所以只挑了些清淡,却是牛叔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修仙奇闻讲讲。二人你一碗我一碗,一整夜的时间,竟然就如此过去。
炎莫本就忧愁,根本无心用灵术将烈酒排出,所以这次便是真的醉了,酩酊大醉。
天近下午之时,炎莫才挣扎着从桌上支起身来。
酒醒之后浑身上下一阵酸痛难耐,让炎莫一阵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