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公孙闵清并没有去接,而是双手一拱道:“后会有期!”转身便走。
冯喜来见状,猛地伸手叫道:“公子请留步,公子顾全某颜面,某岂有不知?某明明是大败而输,此物务请公子取去,否则岂不是将某当作不识好歹的无赖小人了。”
公孙闵清微笑道:“寨主,今日比武,你我胜败未分,寨主的青龙刀、五虎断门刀等等精妙刀法都尚未施展,怎能便说输了?再说,这个小包中并无那物在内,只怕温寨主是上了人家的当了。”
冯喜来一怔,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包里并无那物在内?”
他急忙打开小包,拆了一层又一层,拆了五层之后,只见包内有三个铜钱,凝神再看,外圆内方,其形扁薄,却不是三枚制钱是什么?
一怔之下,不由得惊怒交集,当下强自抑制,转头向温有福道:“温兄弟,这……这到底开什么玩笑?”
温有福嗫嚅道:“我……我也不知道啊,在那廖天翔身上,只搜到这个小包,小弟唯恐有失,不敢私自打开,而是将它藏在左角靴内,想等回寨后交由寨主亲拆,万万没想到,里面除了三枚大钱,并无我们需要之物。”
冯喜来心下雪亮,情知廖天翔不是将那物藏在隐秘异常之处,便是已交给了旁人,此番不但空却跋涉,反而大损黄沙寨的威风,当下将纸包往地下一掷,向公孙闵清道:“倒教公子见笑了,却不知公子何由得知?”
公孙闵清适才夺到那个小包之时,随手一捏便已察觉是三枚圆形之物,虽不确定就是铜钱,却已确定绝非心目中欲取的物件,微笑道:“在下也只胡乱猜测而已,咱们同是受人之愚,盼寨主大量包涵。”
一抱拳,转身向他们拱了拱手,快步离开。
公孙闵清走到火堆之旁,向公孙闵柔道:“小妹,走吧!”两人上了坐骑,又向来路返回。
公孙闵柔看了看大哥的脸色,不用多问,便知此事没有成功,心中一酸,不由得泪水一滴滴的落上衣襟。
公孙闵清见状,忙安慰道:“黄沙寨也上了当,咱们再到廖天翔尸身上去搜搜,说不定黄沙寨的朋友们漏了眼。”
公孙闵柔明知无望,却不违拗大哥之意,哽咽几声道:“是。”
黑白双驹脚力快极,没到晌午时分,又已到了小村。
村民惊魂未定,没一家店铺开门,群盗杀人抢劫之事,已由地方保甲向官衙禀报,官老爷还在调兵遣将,不敢来,显是打着迟来一刻便多一分平安的主意。
公孙闵清二人纵马来到廖天翔尸身之旁,二次查看起来,这次查看的比较仔细,连他发髻也拆散了,鞋袜也脱了来看过。
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两人相对黯然,同时叹了口气。
公孙闵柔道:“大哥,看来此物注定不是我们的,这几日也真累了你啦,咱们到肃州城中散散心,看几出戏文,听几场鼓儿书,听说独孤无我也在肃州。”
公孙闵清知道妹子的意思,便道:“也好,既然到了西域,怎么也得拜访一下独孤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