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长安古都闻名天下,繁华如烟,名胜如云,月华真正走在长安的皇城脚下,才算是彻底理解了这长安城的美名究竟从何而来。
原来长安呈现给世人的,始终是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
月华坐在接他们进宫的马车内,掀起帘子一路看着外面的风景,“仙翁,这长安城,果然名不虚传啊,待我们得空,便去城里转转可好?”
月和仙翁坐在马车之内,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息,闻言只是道,“我们此去还不知归期,你便只想着玩乐么?”
月华听他这么说,嬉笑着接口,“就是因为想着办事,我才说是处理完之后啊。”
月和仙翁依旧闭着眼不愿理她,“你不过是贪玩,又为何要找借口!”
月华,“......”
金銮殿上,一身锦绣龙袍的天子高坐于堂,等着他请的贵客到来。
待月华和月和仙翁走上大殿之时,皇帝的眼神一下便亮了起来。
他快步走下高台,走到月华和月老的面前,虚扶起正欲跪拜的二人,“道长快快请起!”
月华扶着月老慢慢起身,立在月老身后,眉眼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算得上年轻的帝王。
楚意一身的明黄色龙袍,眉目英气,但是面容上难掩疲惫之态,
“此番请你二人前来,其实是为了姻缘之事。”楚意看着两人,纵然面上有些尴尬,但终究开了口。
“月和仙翁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听他开口便接着问道,‘不知可否详细说说,所求是何事?”
楚意面上的尴尬似乎是又深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看到月和仙翁不容辩驳的神色,最终妥协,他冲着身边的人说道,“你们先下去。”
一直侍立在侧的下人得了令,鱼贯而出。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内便只剩下了楚意等三人。
楚意似乎是放松了下来,身体不再像方才那般直,他微微后仰,接着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给二位讲个故事吧。”
月老冲着他微微点头,示意洗耳恭听。
“那是我十六岁的事了,宫中功课管的严,我天天闷在这里早已腻了。那日实在心痒,便扮做侍卫离了宫......”
少年时的楚意,和众多孩童一般,曾渴望有个充满快乐的童年。可是生在帝王家,自幼便看多了人情冷暖,即便是他想,却也做不到心思单纯。
楚意虽是二皇子,但却不是皇后所出,相比起来,皇后所留的皇长子楚怀便更加受朝臣和宫中人的爱戴。
楚意不是自愿挨打的料,每次有人暗中欺负他,他都十倍百倍的欺负回去,为此从小没少吃苦头。
十六岁那年,楚意扮做侍卫偷跑出宫,在醉红尘初遇平蝶。
彼时的平蝶,因着家破人亡,赴京来寻仇,孤苦无依,终是落了风尘。
而楚意初次见她,便是在此时。身着华服的楚意手擎玉杯,目光随意的在她身上游走。
平蝶十四岁,却是一夜之间长大,从今后再不能做个无忧的孩子,她第一次站在楚意面前时,便把自己的坚硬都收了起来,她眉眼极温柔,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响动。
楚意只一眼,望进那女子的眼眸之中,看见了深藏其中的倔强。那不愿妥协的神情和楚意当下的心情不谋而合。所以楚意不过是一眼,便已倾心。
“那时我便想起一句古话。”年轻的帝王此时提起往事,面上的线条仍是柔和了许多,语气温柔,“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