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重烟前些年酿的,药性比较烈,便一直存着。后来他见你身体好了些,你身子发寒,这酒能帮你驱躯身体里的寒气。”
“再说,”夙楼又把一杯酒送到了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才道,“你仔细尝尝,这酒也没那么难喝,当初可是费了重烟一段时日呢。”
月华听他这么说,这才半信半疑的端起面前的酒杯,她把头凑到了杯沿上,忽然又停下来看了一眼夙楼,见他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眉眼依旧温和,却似乎被月华看出了些别的味道。
她总觉得夙楼的那双黑眸是在说,你不敢。
月华扁了扁唇,这回是当真准备喝那杯酒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端起酒杯一口喝空了,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她闭着眼睛皱着眉,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准备抵御苦味。
但是等她一点点的感受了一下唇上的味道,这次啊觉得似乎也没有她想的那么难喝。
月华的细眉慢慢的舒展了开来,夙楼一直注意着她的动作,见此也放下心来。
月华则是被口中的味道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喝第一口的时候,其实只是稍稍尝到了一些苦味,便不自觉的全部咽了下去。
此番大约是有了心理准备,这药酒的味道也不是那么难喝了,反倒夹杂着一种淡淡的药香,里面大约还加了别的什么,味道清冽的很,后味十足,唇齿留香。
月华忍不住问道,“这药酒是拿什么做的?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喝。”
夙楼温和的笑着,“我也不清楚,重烟送来的时候,没有特别说什么,只是说做好这个颇费了他一番功夫,但是这个味道有些怪,所以我便干脆一直存着了。”
夙楼的神色意有所指,“没想到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月华闻言,便也不再问出处,只是低下头慢慢的抿着酒,细细的感受它的味道。
白泽一整晚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总是有些不自然,他见月华和夙楼都一杯杯的接着喝酒,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月华,”白泽跑到了月华的身边,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我有点头疼。”
“怎么了?为何会头疼?”
月华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伸手抬起白泽的脸,仔细的看着他,自从白泽出事之后,月华对他更为重视了,生怕他还有什么异样。
哪知白泽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眼,便又扎进了月华的怀中,不出来也不支声。
月华见状,便就这么抱着他,过了一会儿,白泽才放开月华,他扬起头,笑了笑,“好像又没事了。”
月华见他神色间确实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佯怒的瞪他,“好啊你,骗我?”
白泽干笑了两声,连忙摆脱自己的嫌疑,“怎么会,刚刚是真的不舒服,可是后来没事了,就一会儿,我觉得我可能是需要休息。”
月华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那好吧,若是你困了,便先回房间睡可好?我晚点就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