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拿来的时候,我也曾问过他,可曾给别人看过,他说不曾。”一直默默听着的月华忽然出声道。
夙楼望着她,也有些无奈,“你觉得以凤尤的性格,他若是给别人看了,便会好好的说出来吗?”
月华被他说的一愣。
现在想想凤尤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神色多有恍惚,想来也是怕被自己发现吧。
可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早已被夙楼的信乱了心智,只觉心灰意冷,完全没有注意到凤尤的不对劲。“所以,是漓音做了手脚?”
夙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后来的时候,我本来有机会去看你的,就在你行刑的那天。”
月华听到夙楼说“行刑”的时候,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夙楼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疼的无以复加,却也知道这伤口只能等着时间慢慢让它愈合。
“我留了信,便以为不会再出问题,就带着你给我炼好的药回了玄天宫,我闭关数日,出来后身上的魂魄已经齐全,却也已经......暂时忘记了你。”
夙楼说到这里,黑漆漆的眼眸看着月华,“我在你的身上下了结界护住你的心脉,本以为不会再出问题。没想到天帝居然如此狠手!”
夙楼面若冰霜,不满和愤恨都写在了脸上,“我能够感应的到结界,却为未能想起自己何时给别人下过守护结界,最后竟是没有去看一眼。”
夙楼面上的冰霜又尽数化去,变成满满的疼惜,他看着月华喃喃道,“若是我那一日,能去看一眼,说不定,当时便能想起你来,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月华有些沉默,当时那种痛苦,其实噬骨鞭和寒冰狱带给她的,不过是身体上的折磨,最让她难受的,还是那种孤立无援的感受。
听夙楼如此说,她反倒庆幸,那个时候夙楼没有来。无尽台上那一次,大约是她活这么久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了吧,那种场面,又怎么能让夙楼看到。
月华放下了手中额茶杯,“我倒是觉得,幸好你不在。否则,原本可以硬扛过去的一次刑罚,会因为你而变得不可承受。”
夙楼有些诧异的看着月华,她却是笑了起来,“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如果在眼前,没有人还可以强装镇定吧。”
月华没有让夙楼再继续说下去,“这些事现在我都知道了。放心把,我已经不生气了。其实从一开始我便知道,这一切的事情都与你没什么关系。是我要炼好劫缘丹替你疗伤,承担责任也是我该做的。”
“唯一一件事,就是那封信,而你方才也解释过了,那并非你的本意。”
月华站起来,走到了夙楼的身边,“虽然我依然有些介意,但是我既然选择了留下来等你的解释,便是我也不希望就这么与你分开。”
月华的笑容有些苦涩,“若是我能够这么轻易的就放下你,想必我也不会白白浪费这一颗绝情丹了。既然我无法忘记,我只是想......”
“我们已经因为误会而错过了百年,我不想再错过另外一个百年了。”
夙楼听着月华的话,只觉自己入坠云端。
“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原谅我,留在我身边?”话是这么问,但是月华看的出来,夙楼的黑眸中已然开始迸发出光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