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什么东西？”面对初三难得真挚的眼神，应空忽然变得紧张起来，连双手也不自主地紧握成拳。

“一个老头……”初三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在看到应空脸上显露出的一丝微微的失落后，她露出一贯的坏笑，郑重地补充了一句：“和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应空双眼中放出惊喜的光芒，指着自己问初三，“是我吗？”

“那我就不知道咯。”初三笑着扭回脑袋，故意逗着应空。

不过应空也多少了解些初三的性格了，也干脆坦荡地放松了下来，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说：“肯定是我，除了我你哪还有什么小和尚。”

初三看着应空笑出了声来，并没有反对他的话。

“唉，小妖精。”应空用手肘碰了碰初三，“咱们现在是朋友了吧？”

“恩，是了。”初三肯定地点了点头。

夜间的晚风拂过枝头轻晃，初三闻见了风中一种熟悉的味道，那是云祁山的味道，像是来自山东边的桃花林，又像是来自山西头的仙药阁，但无论是哪种，都是初三怀念的味道。经历一次离开，初三才发现自己对云祁山的依恋，以及山上那一老一少，一仙一人。

应空毫不掩饰自己笑容里的兴奋，然后双臂一撑跳下出树枝，站在树下抬头冲初三挥了挥手说：“朋友，我要回去咯。”

“现在？”初三抬起头远眺了一眼，此时除却遥远的地方有几处隐约的灯光，其余都是一片漆黑，虽然有清亮的星光，却远远不足以照亮道路，“这么黑了你怎么回去？”

“没事，路我都熟悉，不会有事的。”应空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示意让初三放心，“我走了。明天见。”

“等等！”初三喊住应空，伸出手指在空中几个圈，一团光亮便出现在了应空的上方，立刻替他照亮了脚下的路。

施完法后初三将手臂放下，这才彻底放心地对应空笑了笑说：“回去吧，路上小心。”

应空抬头看着那团如群星聚集的光亮，又看了看光亮的印照下初三白净的脸，忽然觉得自己眼前的光，并不是来自初三的法术，而是来自她的双眸。

而这一双明亮的眼眸，自此之后就像两颗明星，永远地高悬在了应空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