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斜掩朱门布罗钟,说的便是她的钟姓。”
“你说她姓钟,我们这里就是钟家楼几乎每家每户都姓钟,你说说她名字是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打听的。”
“木卉物香纷扰处,斜掩朱门布罗钟,昔日今朝想如一,始知初心逍遥吟,她叫钟卉心。”
“她也叫钟卉心?她的名字竟然跟我一样,我的名字可是我娘亲给我取的呢,芸芸众生一片赤子之心的寓意,不是那什么诗词上的含义,更何况我这么小应该不会是你要找的人,对吧?”
“是啊,你还这么小这么可爱,不该是你的。”
“嗯,那我就放心许多了,不过钟家楼可就我一个人叫钟卉心,那可是独此一家的钟卉心,你要找的人兴许不在这边吧,要不你再去别的地方去寻寻看,你回忆下她以前是否还说过想去的哪个地方,或许这里不是她更想来的地方?你再想想。。。。。。”
“小姑娘,我要回去了。”在卉心叽叽喳喳着试图帮他寻找办法时,那人沉寂着突然说了这话,卉心好似热水浇进雪水里,别提有些意外。
“回去?你不是说要找她的吗?”怎么不找了?
“这大晚上怎么回去,这里离县城也要大半天的路程呢,即使你要回去,这会儿又没骡子马匹的,你怎么回去?”
“我是修士,这点路程对我来说不难,不过还是谢谢你还关心着我。”
“修士?那是什么?”
“就是修真人,有点本领岁数比旁人活的长久些,我想问你,倘若我收你为徒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不要,我还有娘亲,娘亲她说要守着钟家楼守着家,而我自然也要守着娘亲,娘亲在哪里卉心便在哪里。”
“是吗?”话语有些失落但他还是非常平静的接受事实,只不过还有几句话深埋在他心里并不曾说出口。
“我看今日观你母亲也为修士那你好好跟她学着,等你学到些本领到时候记得来文云宗找我。”
“芸文宗是在哪里?”
“这里正被方向就是修真界,而芸文宗距这里约5万公里远。”
“那么远,靠两条腿那要走多久那该有多累。”
“天下修真者皆是追求大道,领悟天下之灵气并驱用它化为己用,这过程比之区区5万里更为艰辛,你年岁尚小还不知其中苦滋味,你且虚心向你娘亲求教成为一名优秀修士,若你思念我捏碎这个我字会来找你。”
卉心接过他递过来的黄纸片,摸上去好像两层纸片糊上去的中间还有个铁片似得硬东西,应该就是捏碎这个吧,卉心总信以为真她小心收藏起来抬头望向那个人,“为何对我这么好?因为我也叫钟卉心?”
“以后你总会明白的。”
。。。。。。
是啊,她回忆起来,娘亲突然间就能消失不见,就像那个男人一样,他说他与她娘亲一样同为修士,可这六年里娘亲并没有教她任何修士的东西,而她也把这件事情忘记在脑后,直到最近才将记忆拾起。
那现在她该怎么办,若现在走了,那怎么能去那5万公里远的修真界,县志上讲钟家楼在不公群山的南边,想要去修真界最先就要翻越这不公群山,就仅仅靠她两条腿吗?若是要留下来等着朝廷派人下来检验她是否是神族遗脉?怕是那神族遗脉是假我是修士之后为真吧,那他们发现自己可以成为修士,她能借助他们帮忙寻找娘亲吗?还是求他们带她去修真界?还是捏碎了那东西?可这6年过去了还能有效吗?
事实上,卉心决心还是捏碎那个黄纸片,她还是心存着些幻想的吧,他能来帮助她。
可如果那人不来,即使万般的不愿意留在这里,除了等待、等待,她还有路可以选吗?
事实是可以选择的,只不过她现在更想走那更快些的捷径。
打定主意后,卉心回神就看见子恒的手掌凑到她的鼻前不停摇摆,仿佛被羞辱一般,她银牙一咬恶狠狠推开气急败坏的将他推开,撇眼见黑妞早已经吃饱肚子小心的用舌头清理它的嘴巴。
“你还好吧。”跌倒在地的子恒满脸的错愕。
“吃饱了?那黑妞带路,我们回去睡觉。”说着也不顾黑妞意愿驾着它的前肢,拖着狗身子就走,独留下子恒一人静静的、静静的。
“走的倒是干脆,吃饱喝足立马拍拍屁股走人。”张子恒从地面上起身,掸掸衣裳心情看似不错,他知道她是同意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