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嫌弃是黑妞,可还是拖着疲累身子给它打理干净,它身上沾上不少草屑跟土灰,一看就知道它钻林子野去了,她嘴上虽抱怨着,可对黑妞还带很多愧疚。就像现在,自身难保,黑妞能外出自食其力,且每日安全回家,这已是卉心最大安慰。
日复一日的,卉心已一连劳作十多天,再此期间内,她无数次觉得那男修碍手碍脚的,或躺在高处盯着她看,或躺在书架之上寝睡,十足神出鬼没之人,卉心只管埋头苦干,嘴上虽不说什么,可内心也是骂上许多遍的。
“你在骂我?”这次时良并未如往常一般远远观察,今日忍不住的问上她。
见他突然靠近,突然的询问,卉心双肩一抖,急忙捂嘴,难不成被她不小心说出口?
“你不用捂,看你模样,便知道。”
“你是哪个峰的?”他斜依着漫不经心问上卉心。
“金祥殿。”
“金祥殿。。。那老神经的。。。”
卉心神经高度紧张,继续等着他的搭腔,可随后,这男修竟转身离开,并不再与卉心说话。
这人真是好生奇怪,话说一半就这样结束了,卉心扭头,满心奇怪看他竟也开始搬书。
怎这般诡异,要知道他之前并未动过手,怎突然变性?
“你怎帮我搬书?”卉心远远朝着他问道。
“帮你?”他听后大笑,“谁说帮你,只是不想欠那老儿的。”这说刚完,便不在理会卉心,埋头整理。
卉心脑袋空白许久,等拐过弯来,这才听懂他意思,他竟不是来监督检核她的,而是与她一样也是到树术阁接受惩罚的。卉心气愤不过,她丢下手中活儿,上去就责问,“你为什么当初不说,这几日一直让我一人干。。。”
他摆出无奈姿势,“我是没说,可你也没问呀?”
卉心气急,随手抽出玉盒,朝他背后袭击。虽数术阁本禁止灵力,虽她自诩用蛮力与他打上一架也有分胜算,但将玉盒丢出之际,她也有些后悔。
私人恩怨,怎牵连无辜玉盒。
哪知,那小子似背后长眼,长臂一挥就轻松接住玉盒,这下到让卉心松下口气。
这下赤手空拳,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功,卉心便与他交上手来,以攻守进退、动静疾徐、刚柔虚实,一番交手后,卉心渐有些力不从心,稍有不察,便被他一掌袭胸,被打飞出去,她后背狠撞洞壁,手掌也被生生刮出血来。
这俗话说,这高手与高手间打架,皆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态,而现下,几个回合后,卉心察觉此人本应如虎一般凶猛,现下却收起来利爪,专心戏弄于她。
这士可杀,不可辱,卉心更疯子一般全然不顾,捡起地上碎石就往他身上招呼。见被砸中,心中一阵畅快,扔完石头不够尽兴,随手抓住一册掉落玉简。
手刚接触,卉心只觉心下绞痛,血液沸腾,身体不断发颤发麻,等她低头就见,手掌擦伤处鲜血不断溢出,竟是被玉简吸走。因失血过多,卉心更加晕炫,险险扶助洞壁,强撑双眼就看玉简因血液吸取颜色更加浓浊、妖艳,卉心害怕,朝那男修大喊一声,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