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短暂的沉默后,秦烟开口说道:“当时你只是一个江湖浪子,我想要稳定幸福的生活,你给不了我,我的家人也不会同意。而沈良,他同我门当户对,又从小在终南山修炼武功,出类拔萃,为了以后的幸福,我只能选择他。”
“那之后呢?你怎么会沦落至此,而沈良为什么离你而去?”石开紧紧地搂着秦烟,生怕再次失去她。
秦烟被石开搂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她没有反抗,她只盼着疼痛能将她带到沈良身边,“之后朝廷震荡,我家与沈家同遭奸臣陷害,家破人亡。沈良带着我远走高飞,只是我们身无分文,在江湖流荡,相依为命。那日,沈良兴冲冲的对我说,他可以给我幸福的生活,只需要我等他半年时间。”
“他去哪了?”沈良急切的追问。
“我不知道。”秦烟只是一直摇头,“他说有人给了他差事,事成之后能得到一大笔赏金,足够让他们今后衣食无忧。”
难道沈良只是一个工具?并无江湖恩怨却因贪心而最终的送了命。
石开想到此处顿时觉得江湖血案背后的可怕,但是现在江湖血案的事离他太远,眼前的秦烟,才是他该关心的,“那你呢,只是半年你为什么来到了依凤楼?”
说到此处秦烟又哭泣起来,“我一弱女子,独在江湖之中处处受人欺凌,没办法,只能依靠依凤楼这座大树,等沈良回来。”
不用细讲,石开便能感受到这些年秦烟所受的苦,一个本是千金小姐的柔弱女子,却要时常用笑脸相映那些浪荡公子,想到这里石开便拉起了秦烟的手说道:“我带你走!”
“不行的!”秦烟连忙推来石开的手,“他们不会就这样放我走的,那日有一好心的大汉就要说将我救出去,却被他们囚禁在了柴房。”
“大汉?”石开这才想到此前来打探秦烟消息的胡大汉,果然被他们关在了这里,却好奇胡大汉一身蛮力怎会被这青楼困住,“是满脸胡子大嗓门的光头大汉吗?”
秦烟点了点头,“那****一来依凤楼便点名硬要带我走,还打伤了许多守卫,砸坏了许多东西。最后被鸨妈叫来官府的人制伏,关在后院干苦力还债。”
听着这话石开暗自叹息,那胡大汉行事果然莽撞。
石开一边安慰秦烟,一边冲门外大喊道:“老鸨!”
只听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来啦来啦~这位公子玩的还尽兴吗?”
然而屋内的情形把老鸨惊呆了,琵琶被随意的丢在地上,秦烟却坐在石开怀中伤心流泪,而石开的脸上并无一丝逛青楼的喜悦。“哟!这是怎么啦公子,这丫头没有伺候好公子吗?”说着便要上去硬拉秦烟。
石开一把推开老鸨,冷冷的说道:“我要带她走,开个价吧!”
老鸨看到这石开第一次来便要带走店里的头牌,还推搡自己,自然气不过,“哼!秦烟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岂能你你说带走就带走?不过要带走她也可以,一千两。”
石开见这老鸨坐地起价,咒骂道:“方才已给你一百两好处,如今只再给你一百两我就要带她走。”
见无法从石开身上榨取更多钱财,老鸨便主动降至八百两,然而石开仍是拿不出,将身上银票全部掏出,也只是凑够一百两。
老鸨见这石开原来只是装阔绰,竟把自己给骗了,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穷鬼,没有钱还来这里逞英雄,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来人啊!”
随着老鸨的一声吼,十几个彪形大汉便将门口堵了个严实,随着老鸨的一声令下,便一起冲向石开。
虽说对方人多势众,可是石开行走江湖多年武功高强,十几名大汉全被石开放倒在地。
老鸨心想大事不妙,此人武功高强,这才想到前些日子砸店的胡大汉,连忙吩咐人道“快,把前日那个大块头从后院带出来帮忙。”
不一会,楼道间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和石链摩擦的叮咣声,并传了叫骂的声音,“是哪个找死的敢和我叫板?
老鸨见胡大汉来了,只觉得救星赶到,连忙打开胡大汉手脚上的枷锁,指着石开说道:“你若能把他制伏,我就不将你报官,你欠依凤楼的钱也一笔勾销。”
胡大汉顺着老鸨指的方向望去,只觉眼前的人甚是熟悉,仔细观察后才发现,原来是石开!没想到这小子打扮起来竟这般俊俏,想来必定是白木见我久日不回,差石开来与自己接应。
石开看到胡大汉来了,心中大喜,“胡兄好久不见!”
胡大汉活动了手脚,对着一旁的老鸨骂道:“你个不识相的老野鸡,可知石兄弟与我什么关系?”说罢一巴掌抽在老鸨脸上,老鸨顿时眼冒金星昏了过去。
石开便带着秦烟同胡大汉一起逃出了依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