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茹梦上前去看那信纸,越看心越向下沉,看到最后不由自主地瘫坐在了地上,身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忙将她扶住,她回头一看,原来梅傲雪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梅傲雪看着梅茹梦,眼中饱含了无限疼惜与无限无奈。
司马南道:“德载禅师手中拿的莫不是梅无痕与我暗中往来的书信?”他明知故问,此番说来便是要震慑人心。这封信便是他托人给德载禅师送来,告诉他梅花庄已经投诚进而劝降他这个大乘寺住持。
德载禅师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司马施主又何苦纠缠于中原武林与你西域武林世世代代的恩怨。”
司马南轻蔑一笑道:“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二十年前我义弟梅无双死于你大乘寺为何你却不善加阻拦?”德载禅师一时语塞,司马南又道:“为何你还要指使李守一杀掉梅无痕。”德载道:“老衲暗中与李施主通信事有,不过只是为了确认这封信的真伪。”他手中拿着那封信,轻轻地装进了香囊之中。
司马南又道:“多说无益,今日来我只有一事,许我太平谷搭建在西域与横断山之间建桥百座,否则我西域众人往来中原交通艰难。”他此言一出,中原群雄中响起一片反对之声。在他们看来,大乘寺与横断山的这唯一一座桥也应该拆掉,以免后患无穷。司马南甚是精明,果若建桥百座,大乘寺看守不及,中原武林将再无天险可依,司马南在西域进可过桥退可断桥,却是进退自如。
“司马南你打得好算盘,然而终究是痴心妄想,待今日过后,你西域将与横断山的唯一桥梁怕也要斩断了。”这人声若洪钟,面如红枣乃是炙炎门掌门人熊煦。
司马南面露微笑道:“中原四大派的掌门之中,我最敬你熊掌门,毁人不倦而又赐我西域武林一位高手。”他说的是乃是熊煦最为忌讳之事,炙炎门功夫乃是天下武功中最烈的武功,但也是最难练成的武功,以至于熊煦授徒十余人,竟无一人得意幸免,均是人走入魔而死。后来道玄设计将他炙炎门的无上内功心法“烈火真经”骗得,自己修习而成,他虽是后学但是资质高过熊煦,此时功夫已练得与熊煦不相上下。
熊煦怒不可遏道:“道玄老匹夫,可敢与我一战?”道玄却道:“你教会我神功,我怎能与你为敌?”熊煦“啊呀呀”大怒,欺身上前一掌“烈焰掌”拍来,西域众人如遭火炽,纷纷退开。道玄见状也是一招“烈焰掌”,掌风到处飞沙走石,两人各退一步。熊煦大吃一惊,绝未想到道玄此时“火功”似乎隐隐超过了自己。
道玄微微一笑道:“得罪了,熊门主。”苏莫蓠见梅傲雪护着梅茹梦,心中醋意萌发,又见道玄的得意嘴脸恨他不过,道:“熊门主,他功力未稳,你与他多战几个回合,他定然气血不调,走火入魔。”道玄一听,心中一沉,他毕竟是半路出家,练功虽快却乃是速成,根基未稳,刚才一招之下使了全力,胸中气血翻涌,面上却微微一笑便是要唬住熊煦。
熊煦闻言心中有了计较,“烈焰掌”又至,道玄又出一掌,二人此番各退两步,熊煦运功,燎原之火般的掌力又来,道玄胸中难受不已不敢再应,凌空之中一把折扇飞来,“当”的一声击在熊煦掌上,折扇翩飞而出,一人着玄衫,当空接住折扇,落下地来,折扇展开轻摇,其上绘的乃是寒山冷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