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萧笙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这个豊无常,到底是何许人也?能窥探到自己的私隐,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会被封印在一块墨晶石之中?只剩一缕残魂尚可以苟延残喘至今,又要死缠着自己,非要在自己的面前为仆,把这么大一个命门交到自己的手里呢?
这些事情都是未知的,总之对这个豊无常,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妙,但是这宝藏么,哼哼哼哼,肉到了嘴边,岂有不咬一口之理?
当天上午,樊雷在教军场点卯,很快,500名干练忠诚的部下便列队完毕,萧笙一夜没睡,不过精神倒还可以,骑在一匹栗色的马背上,满意的看着众将,便要出城,樊雷一脸的不情愿,道:“陛下,你要是出城,必须由末将护驾,否则出了一点意外,末将哭都找不着调啊。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樊雷涨红了脸,瞪着牛眼道。
萧笙笑了笑,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玩心不改啊?这次出门又不是行围采猎,就是我自己散散心,我把武陵城的城防可是交给你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守着!”
“可是,城守住了,陛下在外面有什么意外,可还有什么用吗?”樊雷还在坚持。萧笙认真的道:“老子修这座城,废了多少心血?要是在你的手里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当心老子剥了你的皮,现在还没有开国,城里搬家的盖房的一片杂乱,难免有奸细盗匪混进来,你给我擦亮了眼睛,不能出一点事情,明白吗!”说罢,策马带领着500将士出了北门。
也许是清晨,街上的行人还不是很多,但看着萧笙的马队逶迤走了过来,都弯腰后退,恭恭敬敬的送萧笙出城。
大队人马出了北门,萧笙便策马扬鞭,朝着东南方向飞驰而去。樊雷给萧笙准备的这些将士,颇有劲旅风范,看起来是一开始跟着樊雷入山为匪的那一只队伍了。萧笙很满意,叫过了一个统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统领在马背上微微一躬身,道:“禀陛下,末将樊将军麾下秦忠,奉将军将令随驾,陛下有何吩咐?”
萧笙打量着这个家伙,之见他身上的皮甲倒还齐整,就是没有头盔和簪缨,有一些美中不足,古铜色的脸盘上,一道深深的刀疤,翻出嫩粉色的皮肉,显得干练沉稳之中,又有一丝类似于匪气的桀骜不驯。萧笙道:“我们离释迦山还有多远了?”
秦忠就是一愣,道:“陛下原是打算去释迦山吗?为什么不早通知末将,早知道,末将就多带一些人马了。”秦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悔,萧笙笑吟吟的问道:“怎么?这五百多将士在我身边,一个释迦山还去不得吗?”
秦忠原本是这一块地方的悍匪,樊雷当年单人单刀前去拜山,经历秦忠的坎子礼,在一片雪白的钢刀组成的刀胡同之下穿行而过,毫无惧色,后来三刀将秦忠战败,秦忠大为心折,于是便追随了樊雷,几个月之中,樊雷整饬军务,将当年骠骑将军的本事全部使了出来,这些原来的悍匪,已经是军容颇为严谨,再加上这些人当年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竟然成了大陆之上少有的劲旅,用樊雷的话来说,这样的战力,比起当年梁王手下的骠骑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如此精锐的劲旅,竟然去不得释迦山,那么这释迦山里面,有什么危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