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这才抬起了头,遥遥的望了萧笙一眼,不由得嘟囔道:“陛下?是国家的君王吗?怎么感觉比我也大不了几岁?”
就在狗蛋分神的时候,他胯下的那匹马突然发难,好像是找准了时机,前提突然抬起很高,将狗蛋摔倒了地上,周围传来了一阵哄笑。
樊雷自觉是在萧笙的面前失了礼数,便瞪圆了眼睛,道:“快起来!在陛下面前成何体统!”
萧笙笑呵呵的走近,摆了摆手道:“不妨事的,我都说过几遍了,在我面前就不要多礼。”说罢,好奇的打量着这两毛头小伙,道:“你们两个一定就是狗蛋和驴蛋了吧,我听见阿松提到过你们的,果然是鬼灵精的样子,让你们出操练习,也是我的意思,我现在很需要人手,我需要你们尽快的成长起来,成为可用之人,明白吗?”
说着,拍了拍狗蛋的肩膀,转向樊雷,道:“出发吧,给我好好的训练这两个猢狲!”
樊雷在马上一躬身,一提缰绳,便朝着洞开的城门奔了出去,早起的市民都站在路边,对这只队伍投去了和善的目光。萧笙对这一幕相当满意。
樊雷并不是一味的猛将,对两个家伙还算是照顾,看了一眼和战马斗争的狗蛋,道:“你之前骑的马,叫做走马,也就是个脚力而已,早就被驯服的,没有什么野性,而你骑得这匹马,可是名副其实的战马,见过刀光剑影,也见过头颅血光,这匹马心里不服你,所以就会把你掀下来。”
这样一来,狗蛋的掘劲也给引逗了上来,学着樊雷的样子,双腿紧紧的夹着马的肚子,手里捏着马的缰绳,重心向前倾,渐渐地,也能在不安分的马匹上坐稳了,樊雷呵呵大笑,扬起了马鞭,照着那匹马的屁股,狠狠的就是一鞭子,那匹马吃痛,四蹄蹬开,朝着空旷的前方奔了下去。吓得狗蛋死死的抓着马鞍桥,身后还传来了樊雷爽朗的声音:“早晨的时候,就应该让它出汗,这样才能更好的训练耐力!”
知道这一天中午,樊雷才带领着疲惫不堪的队伍回到了武陵城,两个小家伙却是差不多驯服了战马,正得意洋洋的。
这个时候,一个侍者打扮的人,正站在校场的门口,等候着樊雷,樊雷刚刚下马,近侍上前一躬身,道:“传隗大人的命令,要你,带着狗蛋和驴蛋,还有秦忠,即刻前往正殿议事。”
“是了!”樊雷还礼,将马缰绳丢给了一名亲兵,带领着三个人朝着正殿逶迤而来。
樊雷不止一次来到正殿观摩,但是此刻,盔甲加身,猩红的披风猎猎作响,让樊雷忍不住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当年,自己也是这样,意气风发,随着庄严的礼乐之声,也是浑身披挂整齐,到梁国的大殿上朝见萧云龙,就在那一天,自己成了皇子的伴读,和萧笙整日在一起混闹,现在想想,萧笙竟在这里,也成立了自己的国家,虽然故土不再,也心生感触,不由得虎目含泪。
走到殿门的时候,想起了多年的习惯,便将随身携带的腰刀摘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殿门旁边的架子上。信步走进了大殿。走进大殿的时候,不由的怔住了,胸膛起伏不定,眼看就是要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