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他的周边,也没有可以依附的强国,百越国君主潘越,和乾元国慕容游龙交好,也是君子之交,并没有属从关系而已,却能屹立而不倒,几百年来虽然偶有边境有限的冲突,但都是沟渠之隔,一跃而过。
这个把自己置身世外的国家,明明是超然的像是成了仙,为什么却巴巴的来给南疆下国书?
当宋玉看到国书的内容的时候,明达如斯,也不能通晓其中的奥妙,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读着。
南疆之主萧君讳笙。
匆匆一别,未能与萧君会晤,大憾矣,然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一载光阴,转瞬而逝。萧君乾元政变当日英姿历历在目,得豪杰岂能失之交臂?今听闻萧君镇平而坐南疆,轻赋而修雄城,不胜慨然。百越国朝野上下,皆闻萧君之天纵奇才,小女待字闺中,不问世事,亦欣然钦佩。
前隗相来书,提及开凿运河之事,不胜欣喜,南北相通,商贾繁茂,亦两国之大幸也,特遣使臣商讨。
本来是平平常常的一封国书,但是宋玉却来回看了不下十遍。
这潘越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起来,似乎......
宋玉最终没有写回信,便将国书放在了萧笙的案头,自己是一个小小幕僚,这样的事情,还是要萧笙亲自决断的比较好。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各国使臣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南疆,而自己的主子,却不在城中?
隗旭紧皱着眉头,道:“樊将军,你派出去的人马,可曾打探到陛下的消息?”
樊雷则是一脸懊悔,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道:“哪有什么鸟动静,我这些天,把手下的人都派了出去,回来的都说没有陛下的消息。下次,若是陛下再这样,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止他!”
宋玉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安定这些使臣,既不能让他们马上就面见陛下,又不能让他们感觉我们慢客了。这个,还要隗相出面安抚为要。”
原本是商讨如何进行扩军的,却被这件事给搅合了,大家一直谈到深夜,才散去。
事情果然和宋玉预料的一般无二,第二日早晨,便有人来到宫门前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