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斜着眼睛,偷偷的瞥了一眼慕容涉归,一种又酸又涩的感觉充斥着胸腔。
难道.....难道慕容涉归倾心于杜弦月?
不妙!
大大的不妙!!
与此同时,乾元国都城西南域,乾元国的大牢。
一个身形消瘦但是精神矍铄的老者,出现在了大牢前面的空地之上,走的似乎很犹豫,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走进了大牢。
这里的看守,还是那个杨顺,这家伙好像是没有听懂当年萧笙对他的忠告,或者是领悟能力超级的差,现在依旧在这个清水衙门里面当值。
老者轻轻的叩响了大牢的门,杨顺便是一脸惺忪的走了出来,见是一个老者叩门,便问道:“你找谁啊?是不是找错了衙门了?这里是大牢,不是谁都能来的。
这老者便是梁通达了,他在怀里掏出来一个银角,悄悄的塞到了杨顺的手里,那银角,足足有三四两重,杨顺满意的在手里掂量着。
说句实在的,杨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收到这样的孝敬了,自从慕容德掌政以后,这里便不再关押一些寻常犯人了,一些鸡鸣狗盗的市井无赖,就算是被捉了,要下大狱,也是去的城守衙门后面的内狱。
但是并不代表这个监狱就荒废掉了,相反,这里的规格又严密了一个级别。因为并不是所有的犯人都有幸关押在这里,凡是关押到这里的,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人,基本上都是有死无生的罪,所以并不用担心这些人还会重新掌握权力,杨顺也渐渐的懈怠了,这样一来,连平日的打点孝敬的银子都没有了,让这个清水衙门的小官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现在,偌大的监牢之中,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便是当年政变失败的大皇子慕容德,还有就是甘心来陪着的贴身侍女寒月了。
梁通达打通了门路之后,有杨顺引导者,走上了石板砌成的二楼,二楼上最大的一个牢房,关押的便是慕容德了。
梁通达站在满是霉味的牢房外面,皱了皱眉头,透过铁栅栏,费了很大的劲,才看清楚了里面昏暗的情况。
只见不到一间的房间之内,摆了两张硬板床,一张摆在了唯一可以晒到阳光的地方,慕容德吃的肥头大耳的,正躺在这张床上,还有一张摆放在阴暗潮湿的角落之中,中间还摆着一张粗陋不堪的桌子,一盏油灯,还有一盘吃残了的盐水鸡,却像是俏江西的手艺。
梁通达仔细的看着,才发现,寒月正坐在桌子旁边,灰头土脸的,正在认真地刺绣着什么。
“寒月!”一声呼唤,似乎是带着怒气,也似乎是包含着心疼。
寒月的美貌,是毋庸置疑的,早些年在仙剑宗上,便是仙剑宗的瑰宝,于左使的女儿,此刻,却沦落在这个地方。
寒月浑身一抖,手里的针险些扎到了自己的手,仿佛是听出了梁通达的声音,片刻的惊怔过后,有默默地开始刺绣,
“寒月!一开始听说你在这里,我还不相信,我问过了,摄政王赦你无罪,并不追究,你因何还要在这牢房之中苦度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