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关乎于感情,而仅仅是慕容德的占有欲望。
渐渐的,寒月便陷落了,仅仅是每一夜,那一刻的温颜细语,亦或是那些稍纵即逝的温存。让杜弦月感觉到,这世上,还是有人怜惜她的。至少是这个时刻,她才觉得自己不像是工具,不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
最终,慕容德失势而身不死,被终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
寒月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早倾心于这个冥顽不灵的大王子了,于是二话不说,抱着行李物品以及一应所用的东西,义无反顾的随着慕容德关在了一起。
梁通达沉下了脸,低声的吼道:“这是师祖的命令,你也要为抗吗?”
寒月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道:“师祖?诚如你刚刚所言,现在的九驼山也就不复存在了,我们身上背负的诅咒也消失了,那么,您还是寒月的师祖吗?所以寒月想,也不必听从你的命令吧!”
几句话惹得梁通达大怒,呼的一声卷起了袖子,一阵狂风飘过,手里赫然多了一把木剑,圆瞪着眼睛,望着寒月道:“你可知欺师灭祖的下场?”
寒月冷哼了一声,道:“知道,所以才会不怕,是你们把我训练成毫无感情,生死不惧的样子,难道你们忘了吗?掌教,您是用攒心钉扎破我的心脏,还是用万蛊之毒,啃食我全身的皮肉?我寒月自是不害怕的。”
寒月的声音,冷冰冰的,真的没有带出一丝的感情。梁通达怔然了良久,却是一个字都说不上来,缓缓的把木剑收了。
寒月惨笑着,道:“掌教,既然没事的话,寒月也不远送了,这几件外面用的华服还要赶着做出来,才能换佣金,如此一来。”
说着,寒月默默地望了一眼慕容德,道:“如此一来,殿下便有烧鸡吃了。”
梁通达再也再不下去了,忍着满胸满脑的酸涩,离开了大牢,
慕容涉归纳妃的皇榜发出去三天,又一条消息,便在乾元国的都城之中悄悄流传了开来,和上一条消息不一样的是,这消息一经传出来,官宦世家的人嗤之以鼻,倒是这些街头巷尾的平民百姓闻之,无不欢喜异常。
摄政王慕容德下令,从即日起,皇宫内廷选拔侍卫,选拔宗室子弟伴读,无论出身籍贯,都可以前来报名,若是被摄政王选中,世家往候之后,即刻封为千总,若是贱民籍的入选,摄政王承诺,两年之后脱籍,并不许诺封官。
这回收到的反馈来看,与摄政王选妃截然不同。
选妃,世家挤破了脑袋,拼命地想着争取,贱民百姓,则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而这次纳贤,则又是另一番光景,世家对一个千总的官位,很是瞧不上眼。也不肯去和出身卑微的人去争,他们认为那是失了体面。
而民间,则是另一番热闹的场面,他们也不想着当多大的官,或者赚多少钱,只要是脱离了剪辑,便可以免了子孙后辈的兵役徭役,便也是心满意足的。于是人们纷纷的在床下找出来早就生锈的铁剑,或者欣喜若狂的温读着书卷,打算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