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慕容涉归以前生活困苦,遭受种种不公,却依旧是个上位者的思想,作为上位者,别人的一切荣辱,都必须是自己赏赐的,萧笙深知这一点,所以一直等着慕容涉归说这个话。
萧笙笑道:“这个是自然,兄弟是一码事,情场对手又是一码事,不相干的。”
于是二人打赌击掌,并且约定,个人施展本事,看看谁能俘获杜弦月的芳心。
在狩猎回来的路上,碍着两个人刚刚达成的协议,却出奇的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付诸行动,只是淡淡的一路走着。
骑在马背上,萧笙不住的思量着,这慕容涉归的智慧,真的是让人刮目。
从何见得呢?就单单在这件事情上,便可以看得出慕容涉归的人品才气,还有情谊深重。抛开了种种顾虑,索性将一切都拿到了桌面上,并不遮遮掩掩,如此一来,和萧笙两个人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逐鹿中原,再用什么办法讨杜弦月欢心的时候,不用顾虑重重。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时候,同时又尽可能的保全了啦兄弟情义,确能看得出这个慕容涉归的情谊。若是换一种方式,慕容涉归仗着自己的地位和才情,横刀相夺,不管不顾,即便萧笙是个通理之人,也一定会彼此生分了。
就在萧笙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几个人绕过前面的山梁,却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原本停留在这里候驾的仪仗,竟然全部被屠戮,现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些穿着朱红色袍子的仪仗内监,竟全部遭了暗算。
杜弦月惊呼了一声,便去拉萧笙的衣袖,柯儿更是吓得颜色更变。
慕容涉归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把捋着马缰绳,表情似乎像是结冰一般,嗓音低沉而威压,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朗朗乾坤,竟敢攻击我的銮驾仪仗,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我来啊,别牵连到别的人!!”
萧笙叫过了柯儿,见柯儿和杜弦月老老实实的在众虎的护卫之中,又看着小黑,指了指杜弦月。小黑也嘶鸣了一声,点点头。
萧笙和慕容涉归策马,来到了这个屠宰场的中间。
随性的车马仪仗,太监宫人,大概能有一百余人,由于畏惧柯儿的几条獒犬和几头猛虎,便不敢参与围猎,只是远远的在这里驻扎,静静的侯着人们归来,却是每一个都遭了毒手,没有一个人例外。
一股扑鼻的血腥气味,直呛得人想要抓狂,慕容涉归是了一个风咒,将这一股血腥味全部散去,仔细观察着死者的伤势。
让萧笙诧异的是,这些人的身上,没有利器穿刺或者割裂的伤,皮肤衣角都是十分完整,每个人的鲜血,似乎都是在口里吐出来的。
从口里吐出了全部的鲜血,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萧笙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阅读了这么多的书籍,阅历也是有很多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这些人究竟是遇到了什么?竟然引得这样的杀身之祸!
慕容涉归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他的第一反应是,有什么乱臣贼子作乱,不敢对他本人下手,却屠杀了他的仪仗,算是耀武扬威了,但是看到眼前的场景,慕容涉归断定,这绝不是寻常人力可以做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