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仙魂落回地面,问道居士说道:“这便是紫藤剑的真面目了。”
眼珠子转了转,宋仙魂问道:“话说,这剑为何叫‘紫藤’,而不叫‘寒冰’啊?”
问道居士负手而立:“或许,你师叔母早就预料到我们之间的结果了吧,所以便用她喜欢的花来命名。”看向了墓碑,问道居士颤颤地说道,“为情而生,为爱而亡。”
接着,他说出了一段往事:“五百年多前,你掌门师父灵道子尚未继承掌门之位,我也没有隐居在藏经阁,你的李时新师伯也尚未被卷入中原修真界与东海白氏一族的纷争中,你那酒疯子师伯还不像现在这样放荡不羁。我们瀚灵仙门四杰那时都还很年轻,便商定好,每人朝着一个方向下山游历去。
因此,你师父去了南部,你李时新师伯去了东部,你酒疯子师叔去了西部,而我则去了北部。北部有瀚州和宁州,我们中州上去便是瀚州,瀚州再上去便是宁州。我一路向北,最后却是过了宁州,来到了北原。
北原一带为荒漠,它与冰原接壤。我在北原认识了陈舒妃。当初我不知道她是身份,自以为她是江湖儿女,喜欢浪迹天涯,无拘无束,所以便带着她一同闯荡,直到我们彼此相爱,这一晃,便是两年过去了。由于她离家两年,所以家中长辈派了大量人力去寻找她,当她家的下人找到我们时,我才知道,她是北原第一大派‘紫藤谷’谷主的千金。呵呵……”
问道居士苦涩地笑了笑,又道,“谷主是陈舒妃的母亲,她年轻时曾被男人伤害过,而且是身怀六甲时遭遇了抛弃,也就是陈舒妃的父亲。当她生下陈舒妃之后,从小严格要求自己的女儿,不许她接近任何男子,所以,整个紫藤谷的弟子,全是女弟子。
然而,谷主的这一做法随着陈舒妃年纪的增长而遭到了质疑。陈舒妃觉得自己就是笼中之鸟,于是终于有一天,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便逃出了紫藤谷,在其过程中认识了我。”
“这么说,谷主知道她的女儿跟你在一起,岂不是恨之入骨?”宋仙魂适时地插了一个问题。
“没错!”问道居士说道,“她巴不得杀了我,所以,在被她知道之后的时间里,我们过的是逃亡的生活,她甚至设计陷害我,让我成为整个北原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
宋仙魂心中不禁叹道:
问道居士也是一位传奇人物啊!
坐了下来,问道居士看着墓碑,说道:“无奈之下,我们经历了重重危险,跑到了冰原。”
“为何你们不往南跑?而且和仙门取得联系?”宋仙魂又问。
问道居士摇了摇头:“我不想给仙门添麻烦。同时,我们师兄弟四人在出门游历前就曾约法三章,不管遇到什么问题,都不能和仙门有联系。”
“原来如此!”宋仙魂明白了过来,不过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这约法之事,不妥。瀚灵山四杰,除了灵道子和酒疯子,李氏两兄弟都出了状况!
“冰原极其危险,尤其是那的恶劣环境,所以紫藤谷和北原各门各派的人追到了北原和冰原接壤之地,便不敢追了。就这样,我们进入了冰原,这一去,将近了两年。而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我们遇到了很多事,尤其是那一日,我们无意中掉入了一个冰窟里,发现这个冰窟别有洞天。这冰窟犹如一座水晶宫般,我们往里走了一段距离,你猜我们遇到什么?”
说到这里,问道居士竟是问起了宋仙魂问题。
宋仙魂的好奇心立马就被问道居士调了起来,问道:“遇到了什么?”
“一副冰棺!”
“冰棺?!”
“这冰棺里面,躺着一个肌肤如玉,倾国倾城容貌的红衣女子!看样子,穿的是她成亲时的嫁衣,那嫁衣一看就雍容华贵,不是一般人家所穿,于是我记下了嫁衣的样式。后来回到仙门我便画了下来,画的时候正好被你那从南部回来的师父撞见,好样的,他一看,便知道了这嫁衣的布料出自哪!”问道居士回忆道。
“我师父怎么说?!”宋仙魂连忙问道。
“他说这布料出自江南的楚家。”问道居士回道。
宋仙魂接道:“我知道这个楚家,这在几十年前都还是江南第一家,做着各种生意,而且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二十年前,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哟,小小年纪,你还知道得不少啊。”问道居士赞道。
宋仙魂“嘿嘿”一笑,然后问道:“只是,不知道这女子和江南楚家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你师父给出了一个猜测。”
“哦?什么猜测?”宋仙魂觉得,师父灵道子简直就是一本百科全书。
问道居士回道:“据他所知,楚家的虽然经营者布庄的声音,但是却不做嫁衣的生意。”
宋仙魂不解地问道:“那为何这位女子身上穿着楚家布庄所做的嫁衣?”
“当时我也是这么问的。”问道居士解释道,“你师父说,楚家除了自己的族人,不会替外人做嫁衣,所以……”
“所以,那女子定是楚家的子女?”宋仙魂抢先接道,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不对,这也可以是嫁到楚家的媳妇。”
“非也!”问道居士否定了他的推测。
“哦?”宋仙魂不解,“为何?”
问道居士断然道:“因为,楚家只给自己的族里的女子做嫁衣,哪怕是外族女子嫁进来,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