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卓总看了她一眼,依然没说话,他话本来就少,恰好此时陆阔的电话又打进来,他便接了,没用车载电话,而是戴着耳机。
陆阔打来电话,讲的是恒盛资本要告温简做假账骗取投资的事,恒盛资本有自己的法务部,并未打算聘请外部律师来代理,但是他通过各种关系运作,加上舒听澜刚完结一个备受瞩目的刑事案,所以恒盛资本决定聘请舒听澜来当代理律师。
这一切都在卓禹安的计划之中,所以他只简单回答:知道了。
但陆阔随即惊呼
:“你知道吗?恒盛资本的法务今天一大早就联系听澜以及孙律师了,但是听澜很明确拒绝。她明知恒盛资本要告的是温简,但是她拒绝了...据恒盛的法务说,是丝毫没有考虑,直接拒绝的。”
陆阔说起来有点激动,这么好的对付温简的机会,可以亲手把温简送进监狱的机会,听澜想也未想就拒绝了,这与他的认知有很大的偏差。
卓禹安也同样疑惑。
“她是在考虑,还是直接拒绝?”
“直接拒绝,想也未想。”
“知道了。”卓禹安又是回答这三个字。
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紧了紧,昨晚,是他操之过急,没有克制住自己,所以把听澜推远了,不仅连夜逃回H市,为了不与他有任何联系,连温简的案子也不肯接。
“卓总,到了,到了。”小新看路上的提示牌,前边就是机场临时停车位,急忙说。
卓禹安便把车稳稳停下,下车帮她从后备箱拿行李。
“卓总,谢谢你。”小新因刚才那条朋友圈,现在心里对易先生充满了愧疚感,只想远离这位卓总,她绝不能做对不起舒律师的事,刚才的朋友圈已经犯了大忌了。
只是这卓总似乎情绪很低落,只朝他点点头,然后就回车上开走了。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把自己当成司机一样。
小新是后来明白过来,卓总是真把自己当司机了,自动替舒律师照顾她。
怎么办?她很喜欢易先生,也很喜欢卓总啊,各有各的好,为难舒律师了,选谁都不好选。
舒听澜到了小新登机的时间,才想起要给她打电话:
“小新,到机场了吗?”把她一个人丢在森洲,是有点不尽责了。
“舒律师,到了,到了,我马上登机。”她特意没说自己是怎么到机场的,刚才那条朋友圈也删了。
“好,注意安全。”
舒听澜挂了电话,就开始咳嗽,鼻塞,嗓子疼,头痛欲裂,昨晚太冲动了,洗了凉水澡,又连夜回到H市,今早一起来就发现自己感冒,低烧了。
怕传染给小朋友们,不敢与她们走太近,是刘姨单独去送的。她自己窝在客房昏昏沉沉的没去律所,中间孙律师还打来电话,跟她说森洲有个合同诈骗的案子,想请她代理。她一听森洲,头更痛了,想也未想就直接拒绝,中间手机也有两个森洲打来的陌生电话,她一概拒接。
徐巍这个案子之后,她发誓,不再接任何森洲的案子,因为在那人的地盘上,她很难全身而退。 今日宜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