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呼吸传来,她想跟他抗争,又怕吵到孩子们,只得暗暗使劲,但力气始终不敌他。
不等她适应这个黑暗,人已被他抱起出了卧室的门,他用脚轻轻勾上卧房的门,抱着她转而去旁边的客房,也是之前他原本该睡的地方。
一直没有开灯,他的客房窗帘挡光效果更好,暗得连对方的影子都几乎看不见。在如此暗黑之中,感官最敏感。
肌肤与肌肤的贴近,呼吸与呼吸的缠绕,无一不被放大数倍,连那份吸引与渴望也被放大无数倍。
舒听澜觉得自己要完了,思绪如同一团浆糊,什么也无法思考,只有本能的、原始的东西支配着她。
而对方,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客房里,但落下的每一处,都是精准无误的,直到他越来越往下,她彻底失去任何意志,只有无限沉沦。
等一切都结束,这个人才轻轻打开床头柜上一盏暖黄的夜灯。
舒听澜觉得自己此时的样子一定无法视人,额头上的发丝都是湿的,灯一开,她马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脸。
那人也不起身,依然趴着,紧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低低沉沉说了一句
:“很美!”
然后把枕头从她脸上拿开,瞬间近距离的四目相对。
她的双眸湿漉漉的看着他,忽然想起刚才太忘情,
“你刚才没戴...”后面的字还没说,他轻低头又吻了一下
:“以后都不需要!”
舒听澜才想起,那时在法庭上,他出示的手术证据,一时有些发愣,定定看着他。她一这么看着他,卓禹安就受不了。
又来???
不仅又来,这次人家还把客房所有灯都打开,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舒听澜用枕头蒙着脸,他就把枕头扯开,她蒙住,他扯开,两人幼稚地较量着,室内的温度却不断地升温。
后半夜,舒小荷找不到妈妈,哇哇大哭,光着脚到卧室外边的走道上大哭,哭声隐隐约约传到隔壁客房,卓禹安才消停。
舒听澜累得不想动,真正的骨头散架,由卓禹安出去哄孩子。
舒小荷也是迷迷糊糊地大哭,被爸爸抱回房间后,哄了一会儿,又睡得踏实了。
等他回客房时,舒听澜也已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时,崔姐就发现,咦,卓总脸上的痘好像小了不少,看来龙胆泻肝丸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真败火。
舒听澜呢,好在是冬天,可以穿着高领的内搭去上班,否则脖颈上的一个又一个红痕,简直无法见人。
到了律所的办公大楼,电梯从负一层上来,她刚进去,却见蓝萧山在里面,正在跟人语音,对着手机,声音很大
:“我们分手了,我爱找谁找谁,跟你没关系。”一大早,脸色就不好。
听到别人隐私,舒听澜有些尴尬,但已经进了电梯,总不好再出去。
蓝萧山没料到会在电梯里遇到律所的人,朝她点点头,收起手机恢复一惯的文雅,刚才那声吼,仿佛是舒听澜的幻觉。
哈哈哈哈哈...... 今日宜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