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程晨如是想着。
讲台上的班主任问:“陆阔还有什么想介绍的吗?”
“没有了,老师,我可以下去了吗?”
“可以,下去吧。”
整个教室,就听澜和程晨的后座上有空位置,陆阔自然坐过去。
听澜已经拿出课本在心无旁骛地预习第一节课的物理,她中考时发挥失常,成绩不是特别理想,比温简的分数少了将近20分,所以入学时,她看过年级排名,几乎是吊尾,她默默憋着劲,计划在高一第一次月考时,扳回一城。
才刚开学,同学们都在适应新环境,交新朋友,叽叽喳喳的,唯有她在埋头看课本,一副认真的模样。
后面的陆阔忽然站起来,探身到前面两位女生面前来
:“你们早上谁吃煎包了?”
很是自来熟。
听澜往旁边挪了挪,没理会他,继续看书。
程晨扭头朝他哈了一口气:“我吃的,闻到香味了吗?”
她就讨厌这种自来熟的人,故意朝他哈气。
陆阔整一个人被恶心住,半晌,指了指程晨的牙齿
:“牙齿缝里有葱末。”
程晨猛地低头从书包里找出镜子,一看,果然门牙旁边的牙缝里真的有一点绿葱末,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偏一直埋首看书的听澜忽然抬头,很认
真说道:“那个应该是韭菜,我家的煎包里没有葱末。”
正在看物理书,所以很有求真精神。
后面的陆阔哈哈大笑起来,来栖宁高中的第一天,比他想象的有趣多了。
真正上课时,因为他是新来的,课本还没发放,听澜便把自己的课本主动借给他,她和程晨共用一本。
陆阔摆手:“不用了,我睡一会儿,昨晚半夜到的,一夜没睡困死了。”
说完就趴在那整整睡了一个上午。
等他醒来时,班里的同学都已经放学离开了,他一睁眼,就看到教室外的走廊上,背着书包站着的卓禹安,他我操了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跑出去用手揽了一下卓禹安的肩膀
:“他乡遇故知啊,感动得眼泪哗哗的。”
卓禹安嫌弃地把他的手拍掉,问:
“手续都办好了?”
“托你家程老师的福,一切顺利。”
两个少年,都属于身材高挑,气质清爽的,一个矜贵高傲,一个俊朗活泼,走在栖宁高中里,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两个从京城转学过来的高一新生,很快就吸引了大部分同学的注意。他们与这个环境是有些格格不入的,高一时,身高就已经180以上了,虽然都穿着校服,但是气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能培养出来的,有同学观察过,不论是高一(2)班的卓禹安,还是高一(3)班的陆阔,脚上的鞋,没有低于千元的,甚至有一天,陆阔穿的是
限量版的,市场售价8000多元。
而且两人说话特别好听,没有京腔,是非常纯正标准的普通话,比她们当时考过普通话一级甲等的语文老师还标准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