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元守城一向励精图治,宅心爱民,此时突然发生如此重大之事,心情实难平复,遂他除了落力联系北村在外的死难者亲属并优待安排之外,更是加大力度探寻生者,可到最后,当晚整村人之中,唯一存活的就剩被他所救的小少年云羽了,但情况也不容乐观。
即便云羽身子再好,终究尚是属于孩童,且被火浪催逼多时,已经是身中火毒,生命危在旦夕。他足足昏迷了二十个日夜,期间元守城派专人对其照顾,时刻有医师守候一旁,好几次将其从鬼门关处拉回来。城主元守城也多次亲身探看,每次均是见其于昏迷中呐喊父母,最后都汗流全身,在欲睁眼苏醒之际又昏沉下去,让人看得生怜,遂每次探看间隙,元守城都会再吩咐一遍医师与丫鬟看护,叮嘱为云羽勤换衣被,毕竟他流的汗水实在是太多了些。
就在第二十一日的夜晚,在元守城又一次探看之际,云羽终究是苏醒了过来,此刻的他极为虚弱,神态无神,面无血色,口唇苍白,微微睁眼之后,映入眼帘的又全是陌生。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让他顷刻便是哭成了泪人,他咬紧牙关意欲起身,却终因使力太过而又陷入了昏迷。
“他情况如何?”元守城询问一旁的医师。
“禀城主,此子原本火毒已然攻心,所幸小小年纪筋骨异常强健,又具有城护的修为,加上抢救及时,这些日来急烈排汗,体内火毒几乎是数祛除,方才终于醒来又昏沉过去,只是多日卧床出汗,身体虚弱所致,并无大碍。”
“这样方好!”元守城略有欣慰,准备离开。
“只是……”医师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元守城追问道。
医师再看一眼昏迷的云羽,愁容难减,他道:“此子虽然火毒基本祛除彻底,但我多日来探勘其脉搏,始终有一丝火毒残留游走其身,饶是我从医多年,也是不知其是如何产生,怕若不清除,日后可能会留有后患,命不长久。”
“哦?”元守城重新回到云羽身旁,道,“连医师你也无法将其清除?”
“我连日来多次尝试,均未能奏效。”医师惭愧道。
“医师请勿自责,能够起死回生,已是不易。”元守城听出医师愧意,如此安抚道,话语间已亲自抓起云羽无力的小手臂,勋元之力探入其脉搏,赫然就发现医师所说的不明之物于其脉搏内强劲乱窜,毫无规律。
元守城认真起来,尝试着注入勋元之力,意欲将之驱逐,却不想任凭他如何将那不明之物包裹、攻击抑或是逼近,均无法对其产生实质效用。元守城可是有着城将级的实力,竟然也对城护级小童脉搏内的不明物毫无作用,不得不让他感到诧异。
元守城苦笑地微微摇摇头,正当放下云羽虚弱手臂要收功离开之际,却被猛地一惊,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