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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黄云散漫风萧索,赤甲斑驳雨滂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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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锅又向冯大海、胡克柔瞧去:“你是南丐帮的聚义长老,人称’聚百川’的冯大海;你是南丐帮的演兵长老,人称’绿蛤蟆’的胡克柔。我猜得不错吧?”

冯大海勃然变色,硬声道:“丐帮就是丐帮,哪有什么南丐帮,阁下不要好端端地把我丐帮分成南北。”

罗锅儿嘿嘿笑道:“哟哟哟,逞什么熊能?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些年,你们丐帮四分五裂,那孟良副帮主带着湘、鄂、川、陕十数个分舵跑到大散关占山为王,与金兵对峙,扯起’复北丐帮’的旗号。倒是你们临安总舵,手底下只剩了区区六个分舵,龟缩在城郊。人家若是叫’北丐帮’,你们不叫’南丐帮’,又叫什么?哦,若与’复北’二字相对,叫个’缩南丐帮’也是可以的。”

柳树下忽然一个肉球飘将过来,跃到罗锅儿身侧,只见他连连摇头,一双肥大的耳垂如扇子一般摇晃,继而用牯牛般的声音道:“四弟不要乱说话。”

罗锅儿奇道:“大哥,我说错什么了?”

肉球儿道:“复北对缩南,缩南的’缩’字用得不好,依我看,用’龟’字最为贴切。”说完憨声大笑。

群丐听他们如此羞辱本帮,如何不恼,苦于穴道被制住,都在当地连声喝骂。冯大海怒气更盛,喝道:“我好好跟阁下说话,阁下出言不逊,莫怪咱们丐帮兄弟无礼。”

罗锅儿笑道:“你看看你这帮酒囊饭袋的弟子,还怎么个无礼法儿?”他所说得不假,群丐、三尼一股脑都被他四人擒住,冯大海倒也不好辩驳,只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

那罗锅儿叹了口气道:“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看着你的这帮手下,想来向大副帮主的日子不好过啊。”向大便是丐帮另一位副帮主,他和孟良势同水火,孟良出走之日,他苦苦留住六个分舵拱卫临安总舵,虽然对外不承认“北丐帮”的名头,但也无计可施。

冯大海昂然道:“向大兄弟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豪杰,比之当年领袖义军的刘拂雨将军不差分毫,若是谁说他不好,我姓冯的第一个就和他拼命。”

那擒住丁阿祥的怪人忽然跃出,细弱声音咯咯怪笑,众人见他白净面皮上生满了雀斑,一双鼠眼笑起来猥琐至极。那怪人又瘦又小,萝卜头一般,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伸出拇指摸着唇边两撇短须,道:“不对!不对!你说得可是全错了。”

冯大海奇道:“我哪里说得不对?”

鼠眼怪人道:“谁说刘拂雨就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豪杰?他是武功高了,还是谋略高了?”

冯大海朗声道:“在下无缘拜会过刘将军,不过世人都知道,刘将军是峨眉上代掌门刘飞仙大侠的独子,他的峨眉剑法只怕陆九宫大侠上也有不及。何况他出生入死,北拒金兵,十年来保大散关无虞。论武功、论谋略,哪一点不是一等一的英雄豪杰?”群丐纷纷称是,华松、黄槐却想:“这叫花子把刘师叔吹上了天,说什么武功还在师父之上,那真是江湖人把师叔传得神乎其神了。”但他二人是后学晚辈,倒不敢在众人面前说刘拂雨的不好。

罗锅儿听冯大海如此说,笑道:“若真是这样,你冯长老为什么不投靠’北丐帮’,一齐为刘将军效力呢?”

冯大海一怔,支吾道:“本帮黄老帮主有命,四大长老不得擅自离开总舵。”

鼠眼怪人失声大笑,道:“且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且问你,刘拂雨若真如你所说,武功、谋略上都是一等一的英雄豪杰,又怎会和他夫人遭人暗算,双双惨死在剑门关?”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骇,群丐更是瞠目结舌。人群之外忽然有一人发足奔来,发疯似的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人正是苏柳,他素来敬佩刘师叔,只是多年来缘铿一面。他和曾榛刚刚走到柳林中,就听到那鼠眼怪人说到刘拂雨和他的夫人商贻彤女侠惨死在剑门关,不禁又惊又悲。是以狂奔而来,上前欲攥住那怪人肩膀询问个明白,哪知那怪人应变奇速,迅捷跃出圈子,苏柳便扑了个空。鼠眼怪人喑喑怪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苏六侠,好俊俏的身手!”

冯大海、胡克柔见到苏柳大喜,冯大海喝问道:“那小妖女在哪里?快教她把解药交出来。”目下有四个怪人在此,他二人担心对方也目的不纯,便不敢直接问苏柳要“千里江山图”。

苏柳气喘吁吁地瞪着鼠眼怪人,向曾榛招了招手,曾榛把苗水仙留下的解药送去给尚铁弓服了。群丐对苏柳态度略略转和,赛严霜却闭着眼哼道:“苏六侠这一枚解药,可换不来郎二侠一条命。”

赛严霜在江湖上向来有“白面包公”之称,执事公证,华松、黄槐见他出口指认苏柳,正中自己下怀,心下甚喜。

苏柳却激起了一身胆气,朗声道:“丐帮四位长老、还有这四位不知姓名的前辈……”

罗锅儿跳起来,喝道:“呔!谁说爷爷们没有姓名,是你们这些人不来请教。名门正派,个个的没有礼貌。”

见微冷笑道:“问了你多少遍,你自己不肯说,怎么又来怪我们没有问?”罗锅儿叫道:“我看你这恶尼姑心头有气,偏不爱告诉你我叫什么,你待怎得?”见微道:“有本事就解开绳子,和咱们光明正大的走上几招。”罗锅儿嘿道:“我偏不上你恶尼姑的套儿,嘻嘻。”

冯大海性子急,早忍不住他在那里聒噪,催道:“四位到底怎么称呼,到底说是不说。”罗锅儿笑道:“你打赌我是说还是不说?”冯大海奇道:“我怎知你要不要说?”罗锅儿笑道:“我只问你赌我说还是不说。”苏柳心道:“这人在客栈之时曾说自己天下赌技第一,想必是嗜赌成性。”朗声道:“前辈,我来和你赌,我赌你不说!”罗锅儿见苏柳肯与他赌,十分开心,问道:“赌什么?”苏柳略一沉吟,道:“赌你们的名字。我若输了,你的名字就不必说;我若赢了,你得告诉咱们四位何许人也。”心想:“无论你输你赢,你是都得说得了。”罗锅儿一怔:“天下哪有此等赌法?是输是赢,这样一来,我都得告诉你我的名字。”苏柳道:“你自负天下赌技第一,自然见识过天下各式各样的赌法,怎么这种赌法都没见过?可见这天下第一也是浪得虚名了。”罗锅儿最受不得别人质疑他赌场上的见识,当即道:“赌就赌!赌什么来着?”苏柳不禁好笑,道:“赌你会不会说出你们兄弟四人的名字,我赌你不会说。如果我输了,你就不用说;如果你输了,你就得说。”那罗锅儿扯着嗓子喊道:“我堂堂天下第一赌鬼,怎么会输给你。我自是要说我们的名字的,”手指着那肉球儿说道,“这是我大哥,天下第一能吃之人’食为天’,”因又指向柳树下的酒鬼,“那是我二哥,天下第一好酒之人’鬼杜康’,”指着身边那鼠眼怪人道,“这是我三哥,天下第一好色之人’金屋仙’;至于我嘛,自然是天下第一好赌之人,大名’神盅子’便是。咱们兄弟四人一母同胞,江湖人称’岳阳四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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