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烨秋气不过,喝道:“你们在华山上呆了这么多年,必是偷学了我华山派武功,否则怎么对五行剑阵这么清楚?”
神盅子瞥了他一眼,缓缓踱步,笑道:“那么你倒说说,五行剑阵,因何而来啊?”
“这还用问?五行剑阵,为本派始祖希夷先生所创。”狄烨秋昂然答道,希夷先生就是陈抟老祖。
“那么这五行剑阵又记载在陈抟道士的哪部书里,你们可知道?”
华山五剑均自怔住,面面相觑,为之语塞。
神盅子嬉皮笑脸,正欲作答,忽听有人叫道:“这还不好说,华山派五行剑阵尽皆记载在陈抟老祖的《无极图》中。”
“呜溜”一声马嘶,两匹神骏非凡的宝马立在街口,众人循声瞧去,却见马背上坐着一男一女,先后而至。苏柳从窗子看去,两匹马前面的青白如霜,后面的殷红如血,正是“青霜电”和“凝夜紫”。“青霜电”背上所载之人白衫玉冠,神采奕奕,不是乔装后的杨思岳却又是谁?再向后看去,苏柳大喜过望,险些叫出声来,原来“凝夜紫”背上所载的那人鹅黄衣裙,垂鬟如漆,双目盈盈低垂,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夜想的方家大小姐方玉娥。苏柳见她雪样面容上颇有风尘之色,早失了两颊胭脂,想来分别之****受了不少苦。想到这里,禁不住脱口呼喊:“娥妹,我在这儿!”
方玉娥听出是苏柳的声音,连忙抬眼,见苏柳坐在窗中,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心下甚喜。她见苏柳神色憔悴,虽然剃了胡子,但比刚离开江州时瘦了许多,大为怜惜。正要开口回答,忽听杨思岳轻咳了一声,只得暗暗低下头去。苏柳大奇:“娥妹,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怎么了?”方玉娥却黯然转身,不再看他。杨思岳白了苏柳一眼,冷哼一声。苏柳见她明艳的脸庞上尽是鄙夷之色,心里好生不安,嗫嚅道:“思岳妹子,你的伤、没大碍了吧?”
“承蒙苏六侠关心,在下的伤已经痊愈了。”杨思岳拱拱手,向华山五剑道:“五位大侠,咱们又见面了!”
公孙剑听到苏柳称呼她为“思岳妹子”,又听她言语间与苏柳失和,心道:“原来你是女扮男装。”遂叫道:“姑娘,快把’千里江山图’交出来!”
杨思岳道:“这倒奇了,那宝图明明在苏六侠手里,你干么来问我要?”
公孙剑道:“他那张是假的,真的定是在你手上!”
杨思岳心念微动,“唔”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已经托人把宝图送去武夷山了。”
“你说什么?”公孙剑显然不信。
“我说我已把图送去武夷山了呀。既然你说苏六侠手里的图是假的,那么真图必不可能在别的地方,定是在你华山派自己手里!”
公孙剑才听出对方在戏弄自己,叫道:“你走得出密室,休想走出此地。师弟们,布阵!”
“慢!”金屋仙忽然跃入人群,搓弄双手,目若喷火地看着杨思岳和方玉娥,“就凭你们那劳什子剑阵,给我二哥一招就破了,还想欺负两位姑娘?”公孙剑紫青着脸,沉声道:“这是华山派和这姑娘之间的事情,请前辈不要插手。”
金屋仙一心全在两个姑娘身上,瞧瞧这个、瞧瞧那个,早已痴了,哪里顾得理他。向杨思岳、方玉娥拱手道:两位姑娘,在下金屋仙,两位倾国倾城,小老儿真是仰慕得紧,便请两位来喝杯水酒,咱们交个朋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