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跟踪李宛思那人不需处置么?”护法尼贾提问道,
“区区一凡人,不需我们动手,李宛思正在引他上钩。”此刻,没人见到残渊在面具下的狡黠一笑。
方东篱正望着李宛思消失处出神,突然听到背后动静,原来方才那黑衣人已经转移到背后,探明李宛思并没有察觉自己之后,方东篱继续跟随,又到了太子府,方东篱心道:“每次紧跟线索,最终都指向太子府,看来今夜不去探一探太子府底细,居留山真相的淹没于世间了!”身随心动,方东篱拼着夜闯太子府独斗护院亲兵的决心,终身一跃而入。
诺大的太子府,从后园进入后守卫没有意料中的那么多,越过下人居住区域和柴房等处,方东篱听闻人语声,又翻身跃上房檐,探身向下望去,前院想必是太子会客居住之处,护院亲兵看守得紧,而后院作为女眷居住之所则稀松平常许多,定睛一看,东边暖阁屋里灯火亮着,方才那个黑衣身影正做迟疑,开了屋门,闪身而入,“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正好有你指明方向!”方东篱看准时机,马踏飞燕般轻跃,最终驻足于东暖阁屋檐之上。
李宛思方才见暖阁亮着灯,知道太子已至,算起时辰,明晚此时才是太子修练时分。迟疑片刻还是进去了,也不避讳一身夜行装扮,落落大方的对着将来的储君殿下调笑嫣然道:“殿下恭候已久,宛思罪过!”
“你好大胆子。”太子也语意温润道。
“殿下,晋王那新园子可是正布着阵法呢,您说,他此举可是给殿下布着陷阱么?”
“你说呢?”太子反问道。
“那阵法乏味得很,殿下不需担忧。”
“那我又该如何才能安然前去呢?”萧璟城极不喜欢这种对话方式,他讨厌被别人牵着走,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女子,他的那些制人之道竟然毫无用处,只能听她由她。
“我罗星门有定魂珠,服下自可不受阵法干扰。”李宛思见太子已被自己牵制住,话语之中也回了几分硬朗。也许是多年来被残渊压抑太久,也许是恐惧的积压太久无法发泄,她看向太子的眼神里竟然透着股胁迫的意味。她估算错误的是,她的这种挑衅,九岁便身为储君的萧璟城是决不允许的。
“大胆!身为太子府女眷,你深夜私出,现在还敢来威胁我!”萧璟城的脸色骤变,几乎怒不可遏。
萧璟城走过去抓着李宛思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立即杀了你!而你背后的尊主只会再派一个比你貌美的奴才来代替你!别以为你能把握什么!你随时都可以变成弃子!”李宛思呼吸被阻,透不过气来,本来就病白的脸上倒是生出红色有了些血气。
萧璟城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被自己拎起来,双脚已经离地有一尺有余,好像是一只被猎到的白兔般,那眼睛里也开始充血而布满血丝,这才忽然想起此时手中正是握着李宛思的性命,立即松手,将她放下。萧璟城自幼先天不足,身子羸弱,比起弟弟萧璟铭,他虽高了三分,却是精瘦细长,没有弟弟孔武有力,今日竟然不费力气将李宛思腾空抓起,自己也吃了一惊,心道:“修练磨魂破才半年,想不到这套功法竟有如此强身健体之效!”
“殿下,明日才是修练时辰,磨魂破这套功法,修炼既非心力,再过几日还要去晋王府赴宴,早做准备才好。”李宛思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以此来下逐客令。
“多亏了你罗星门的磨魂破!我现在连赴宴都要畏畏缩缩!下次问问你们尊主,叼金兽已失,他还有什么能耐助我夺取皇位!”太子说完,推门而去。
东暖阁里发生这一切都被屋檐上的方东篱亲眼所见,“太子——晋王宴请,萧璟城,你死期将至!”方东篱那夜离去后,李宛思于房中默默垂泪,萧璟城气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