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后的袁天罡终于憋不住了,一口一口的淤血喷了出来。唐芝是玄阶武者,加上打出的掌法是摧心掌,带有剧毒。
死在摧心掌掌下的武者不在少数,不是武者抗力不行,而是摧心掌专攻要害。不是前心就是后心,中掌后毒性很快渗进心脏,就算有本门解药,解毒后爷得躺个三头两月才能恢复过来。
……
随着江水逐流的袁大少爷,被江水冲到一处缓流处勾住了,虽然还能喘气,但却在处于昏迷中。
几天后,他醒了过来。江水的冲洗浸泡,把他体内的毒素清除了。不过,内伤非但没好,还更严重了。
他艰难的挪动着僵硬的手脚,费了老半天才爬上了岸。此时的他,全身煞白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样子就跟死人差不多。
又是费上老半天才打坐成功,经过一晚的调息,他内伤好了一点点,起码可以慢慢走路了。
他找了根木枝当柺,弄了几片野芋叶挡住赤果的下身,缓缓的顺着夹道走去。
黄昏左右,袁大少爷来到一处村庄,村庄叫廖家村,刚进村庄他就晕过去了。
几天没吃没喝加重伤,不晕才怪呢!
喝了粥水醒过来的袁大少爷,便听到这么一句。“你是袁少爷?天呐,原来你还活着啊?”
“咳咳……”袁天罡被口水呛的猛咳着,嘴角抽动几下。“大叔,我跟你没仇吧?你就是比武赢了你吗?至于你咒我吗?好像我还活着你很意外似的,你就这么想我死啊?”
“唉……”廖长青叹道,“还是等你伤好了再跟你说,我这就进城通报。”
次日清晨,脚步声把袁大少爷惊醒过来。
段豪焦急的来到床头,“罡儿,你还活着啊?”
“二叔,怎么你也是这句?”袁天罡纳闷了,怎么人人见到他第一眼都说这句。
段豪一脸忧愁的道:“你这次闯大祸了,夜闯青城派,趁公孙雄霸内伤未愈把他杀了这种事你也敢干。而且还凌辱了公孙老狗的婆娘,现在青城派所有人出动在怒江捞你的尸体。还好你还活着。”
“我啥时候夜闯青城派了?明明我是被唐芝那色婆子抓到怒江旁的,她想色诱我,我不干。她就对我下毒手,这不我还伤着呢!”袁天罡粗脖子急眼的解释道。
“二叔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但是别人不这么认为。青城派大弟子寇东一路追你到怒江,然后跟你拼个鱼死网破。最后他不敌于你,死于你手。在青城派的人赶到前,你已经跳下怒江逃跑了。”
靠啊,怎么又是行凶后跳江。正主袁天罡不就是这个版本么?咋我也是?
“二叔,你算不算帝国的官员?”
袁天罡冷不防来这么一句!搞得段豪有些想直骂娘,尼玛这不废话吗?老子乃扛扛的二品武将,而且还是当年君上亲自赐封的,现在论武力,起码也得是正一品。若是在军中,那肯定是大将军级别。
暗自嘀咕一番后的段豪,没好气道:“你二叔我当然是个官员,是帝国的武官。怎么,咋突然问起这事儿?”
“啧啧啧……二叔,看来你真不会当官,也怪不得从官二十来年也还是个二品武将。我告诉你二叔,这官不是你这么当的。自古有句官场话叫民不与官斗,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袁大少爷腹诽就你这脑子,带兵打仗还行,论头脑,你就一滚刀肉。
段豪不耐烦的道,“有屁就放,别跟二叔玩这虚套话。”
切,说你没脑子一点也没冤枉你,德性。“二叔,官字两个口,有理说不清。所以,你这官白瞎了。青城派很能耐是不?再能耐它有帝国能耐?它青城派上下敢叫阵帝国权威?公孙老狗他不敢,那些弟子也没这胆。咱现在就回去,带上军队上青城派。他们不是满天找我么?我送上门让他们处置,我倒要看看他们见着免死金牌还敢杀我。哼,二叔,我要当官,我要报仇,我要让唐芝那色婆子干着急。”
“罡儿,我还是没听懂你的意思,你想怎么着?”
袁大少爷冷冷道:“兴师动众,直捣黄龙。是时候挫挫他们的气焰了,让他们明白,在清城不是青城派想干吗就干吗的。在清城说话最顶用的是二叔你,还不明白?好吧!待我举个例子给你听听。在我们那里,有个官二代,他驾马车撞死了几个人,下车后他第一句话是,我爹是大官。最后他虽然被判刑了,被判了三年的缓首死刑,但这判决跟没判没两样。嗯,再举一个,有个秀才,实在渴的不行了,在路边卖茶水的歇脚店偷了一瓢水,结果被判了十年劳役,立即执行。
二叔,知道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吗?区别就是一个是官二代,一个是小平民。再看看我们。你跟我爹作为一地方官,这上高皇帝远的。在清城,你俩就是个土皇帝。别说我没杀人,就算我杀了人又怎么了。谁敢动我,你就治他的罪,谁要是不服敢反抗,你就派兵镇压。镇压不行,你就上报帝国,让州牧派人下来。我还就不信了,你它区区一个小门派敢得罪整个帝国。二叔,我的世界你不懂,我要的是那种别人没有的优越感。惹了事拍拍胸脯自豪的说,我爹是袁玑,我二叔是段豪,谁敢动我试试。二叔,现在你懂我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