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回望过来,暗道这斗篷人好大的口气。来这里的喝酒的大多数都是熟客,知道这酒家有个规矩,那就是无论来者上到达官贵人,还是小到贩夫走卒,皆卖一壶。
或许别人会觉得这里的酒比其它店的好喝,但在袁大少爷眼中,这酒其实就跟别家没有不同,只是气氛不同,卖的手段不同而已。
“我的老大哥呀,你快饶过我吧,你不来则已,一来就想把这三十年没喝的一块喝啊?”老板没有抱酒出来,而是引着袁大少爷他们进了地窖。“老大哥你可得小心的呼吸,别把我这地窖里的酒香气都给吸光了。”
这地窖比小酒馆的面积还大,里头大缸小缸的分的很清楚。
“这里空气不流通。呆久了会死人的,咱还是到上面去喝吧!”袁大少爷闻不惯这里杂七杂八的味道,故此这么说。
“你懂个屁。小子,别不知好歹。你以为老夫的酒窖是谁都能来的吗?告诉你,这几十年以来,你是第三个进我酒窖的人。你还不乐意呢!”酒家老板骂咧咧的捧了一坛酒给斗篷人,“酒就一坛,你俩看着办。哼,真是气煞来老夫了。”
“不就是个酒窖吗,整的很高级似的。老匹夫,别说本少爷看不起你的酒,实质上你的酒很一般,而且杂质太多,一看就是技术不过关。”袁大少爷这话不假,他爷爷没退休前就是在酒厂酿酒的,甭管是传统工艺还是新工艺都是一流。
“哎呀呀…”酒家老板被人赞了几十年酿酒好手,今儿被一小辈数落的体无完肤。他一生气气来,就把珍藏了最久的老酒拿了出来。“小子,那你喝喝我这坛酒怎样。”
袁大少爷倒了一碗,见酒质稠浓,这样的酒不醉死人才怪呢!“酒的香气是很够,但还是杂质过多,还带点腥味,八成是没蒸馏过的。本少爷说的对不?”
“蒸馏?听都没听过,这酒讲求的就是原汁原味。不懂酒被瞎说。”酒家老板一把夺过酒碗,一口气灌下肚,美美的直呼好酒。
你个倔老头,不懂还在装逼。“糟老头,敢不敢打个赌?”
“打什么赌?”
“我可以用你这酒调的比原来好喝,你信不?”
酒家老板一口咬定,“不信,赌注是什么?”
“我赢了的话,你从此不得在我面前说你的酒好喝。我若输了,我送上一坛百年好酒给你。怎样?”调酒对袁大少爷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洋酒,那就跟玩一样,随便用红牛加二锅头也能调出轩尼斯的味道来,而且不是行家,根本也分不出真伪。
“赌就赌,谁怕谁。”
于是,袁天罡倒了一碗三十年老酒上了酒馆厨房。
一炷香工夫后,他提着两壶酒下来,分别放在斗篷人合倔老头面前。“尝尝。”
“不就是烫个酒,搞的好像很在行的样子。说好的,如果这酒你没调什么玩意过,可不作数的。”倔老头嘴上很不屑,实际他也闻出这酒香味明显比坛子里的香得多。
斗篷人一口下去,差点把碗给吞了。连连赞叹是这辈子喝过最纯、最香、最好喝的酒。
“老大哥,你可得公平,别以为这小子是跟你一块的就向着他。”倔老头泯了一小口,然后直接把一壶酒干光,干光后还想抢斗篷人的那壶。
“老兄弟,看你这样子是自己认输了?”斗篷人护住酒壶不让倔老头碰。
倔老头来回渡走,突然下跪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刘一酒三拜。”
闹哪样这是?袁大少爷头上一团黑雾飘过。
“陆小友,你还是收了他吧!他这人这辈子就爱跟酒打交道,你要是不答应他的话,他准能缠上你一辈子。”
斗篷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张菱角分明、五官端正外加刚毅的脸。他不是别人,真是南海琉璃宫的宫主南宫雄。
“老兄弟,我们有好久时间没见面了吧?”南宫雄这才认真起来,“时间过的可真快,记得当时你还是个二十出头天不怕第不怕的愣头青,转眼便是几十年啊…”
刘一酒道:“可不是,岁月不饶人呐!老大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英俊依然。”
“老兄弟,有没有听到有关蟠龙石的消息?”南宫雄终于说正题了。
刘一酒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听闻过,老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我早就退隐江湖,除了跟酒打交道,很少去理会江湖的事。”
你问我啊,你怎么不问问我?如果你问我,又给高价钱的话,我不介意出卖商家堡,把蟠龙石下落告诉你。袁大少爷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