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带来的金票不止十几万两吧?看他这不当钱是钱的样,身上应该还藏有不少。嘿嘿……看来今儿注定要发笔小财。元添内心激动万后,道:“史公子,先别急着高兴,本少爷还没摇呢!”
元添也是喝随便的摇了几下骰盅,但他开出来的是豹子三个五。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大你两点。”
说罢,他把金票收拢到身边。“史公子,还玩吗?如果不够银两的话,宝号可以借给你,只要你家产有同等的价码,你想多少我就借多少。”
“史公子我对不起你,害你输了那么多钱,对不起对不起……”楚茜儿说着说着都哭了,哭的那个雨带梨花似的。
袁大坑轻轻的把楚茜儿揽到胳膊上,借个肩膀给她哭。道:“没事没事,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钱没了可以再赚,但人没了就没了。所以,妹子你无须这般内疚,本公子是无条件没目的帮你出头的。也就是说,不管结局如何,我认了。嗯嗯,别哭了,哭的人家运气都跑了。”
这厮不是说要低调的么?就他刚才那几句话,像是无条件没目的吗?说的那么伟大的那么无私的样子,还不是想把人家小姑娘坑死。
以楚茜儿的性子,加上时代的思想观念,恐怕从今往后只认准某大贪了,就算不是今辈子当牛做马,也会是以身相许好多年才能报答完。
楚茜儿还是哭不停,元添看的心里痒痒的,这么讨人喜欢的妹子不扑倒那真叫畜生不如了。他不耐烦的道:“史公子,还赌不赌?”
“赌,当然赌,本公子可输了好几万两金子呢!”袁大坑把剩下的那沓金票推了过去,“这局依然是我赢了放人,你赢了拿钱。只是钱我就拿出来了,这人还没见着。元大少爷,是不是应该把人带出来看看是死是活?”
元添有点微怒,加重了音量。“听史公子的意思是信不过我元添?”
聪明,本统领确实压根没相信你半句话,你个哈麻批的犊子货这一找死的烂番薯。得,让你嘚瑟一会儿,待会你不哭死的话我跟你姓。袁大少爷马上陪着笑脸,“元大少爷开玩笑了是不,我哪敢不相信你。只是,你有你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这买东西不也是先看货再付钱是不?”
这时,之前出去的喽啰回来报信了。“元爷,周围没有生面孔,也没有可疑的人物。”
“砰……”元添一掌拍穿赌台,“怎么?在我的地头你跟本少爷讲规矩?好,那我就先看看你有没有讲规矩的筹码,没有的话。哼哼……”
突然,元添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后背往上蹿,紧接着是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瞬间便冷汗湿透了全身。当他与对方眼神对视的时候,发现石密达看待他的眼神是冷漠的。这样的眼神他从未见过,犹如视天下苍生为蝼蚁、刍狗。
握了棵草的,这厮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眼神,他到底是谁?
“你踏马的,你瞪什么瞪?”元添强作镇定,“再瞪本少爷试试,信不信我诛你九族?来人呐,去通知官府。”
楚茜儿也主意到了袁大少爷的眼神,吓的花容失色后退了数步,直到退到墙角不能再退。
袁大少爷收回了眼神,揉了揉眼。“艾玛,疼死我了,果然装叉不得。”
卧槽,原来这货是装出来的,吓死爷了。元添听到对方是装叉吓人的,顿时胆子又回来了。“小子,你刚才吓着本少爷了,你自个儿说,这事怎么着?”
装出来的?楚茜儿满脑子的疑惑,这不可能啊?小女子自幼进药王谷学医,十几年下来,虽然不敢说是华佗在世,但最起码的望闻问切还是懂的。刚才史公子那眼神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这种冰冷的极点的眼神,比战场上那些大将对敌时的眼神还要冷漠。冷漠到一点感情,一点怜悯都没有,仿佛这些人都是些待杀蝼蚁。
为什么史公子会突然出现这种眼神呢?
最离奇的是他可以收放自如,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为了我,输了几万两金票眼也没眨一下。我该怎么选择?选择报答他还是疏远他?
此时此刻的楚茜儿内心陷入无比的纠结中,不知该如何选择。在她眼里,袁大少爷是个藐视天下的冷血之人,但在心中又是个古道热肠、才华横溢之人。
他虽然看起来冷血,那是对坏人冷血。倘若他真是那种彻底冷血的人,那么刚才就不会站出来救一个素未谋面的我。嗯嗯,对,他一定是个好人,是个很好很好的好人。不管好坏,我认了,这辈子哪怕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他今儿为我所做的一切。
古往今来,英雄人物都是被万千少女所崇拜的,特别是那种装叉冷酷的英雄,更受崇拜,甚至接近盲目的那种。所以,袁大少爷的英雄气概深深的印在了楚茜儿心里,至死不渝。
要是某人知道楚茜儿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又得打脸了,一边打一边骂:瞧你这嘴贱的,看你丫的以后还敢不敢装。
“元大少爷矫情了是不,刚才跟你开个玩笑的,别放在心上。咱们继续玩,都是老爷们,为了这点小事急眼,那就显得小鸡肚肠了是不。”袁大少爷打着哈哈道!
占了上风的元添可不想这事那么容易了结,指着赌台道:“这赌台因为你而烂,所以要赔钱。本少爷的手因为被你气的拍桌子,现在伤了筋骨,也得赔钱。这么着吧,我这人也不是很不讲道理的人,十万两金票,这事一笔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