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开不傻，别看他从一开始就对文人言听计从，什么实惠都没拿到呢，已经鞍前马后的忙活开了。其实他有自己的打算，因为文人拿出了主宰卡牌，是不是圣徒先放着不考虑，文人肯定和旅法师有关系这是必然的。只要确认了对方的这层身份，那就可以一面利用文人帮自己解开“超自然”女装店的秘密，一面检验对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圣徒。而旅法师作为特殊群体，基本的戒心和警觉是必然的。罗小开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放低姿态，尽量让自己显得傻一点，人畜无害一点，只要相处好了，就能从对方这里了解更多的信息，再说，万一对方真收他做徒弟了呢？

“这地方肯定被水淹过。”文人借着灯光，从侧面仔细观察墙体上的痕迹，虽然不明显，但白色的墙壁上确实有新旧两种颜色。“帮我搬两个凳子。”

罗小开一手拽一个，拖着两个凳子就过来了，而文人一来一回只能抱一个。三把凳子搭成三角形，文人爬了上去，直接捅开了天花板，“反正你也要装修了，这块我就先帮你拆了啊。”

“拆就拆了呗，也就是个玩具，你烧了它我都无所谓。”罗小开扶着凳子，怕文人摔下来，当然，他知道，以圣徒的体质，比这高十倍也摔不死对方，但是，师父如果在徒弟面前出糗，那以后的关系就没法处了不是。

“这里没有下水管和上水管。”文人几乎是用摸的，一寸寸排查着。

“这么说来，这里真有个空间裂缝咯？”罗小开又开始兴奋了。

“但是感觉不到有风或者其他的什么。”

“那两段视频前后隔了一个多月呢，而且漏水和落沙从头到尾加一起都没有超过1分钟，就算是从您说的空间裂缝里漏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恰巧这时候裂缝打开让您赶上啊，那得什么运气啊？”

“再去看看视频。”文人差不多是从棚顶上直接跳下来的，可见他有多激动。

于是出发点完全不同，目的却相差不多的两人再次凑到了电脑前，仔细研究了起来。

“从监控视频的日期来看，落沙事件发生在7月末，而漏水事件则是在9月初，两次时空裂缝的出现时段间隔了41天。”文人心里估算着日期，“如果这个周期是稳定的，再往前，恩赫里亚掉落到服装店里应该是在3月下旬或者2月中，因为文人记得自己是4月初去看的电影以及调戏的那个“片子2”魔术师，而恩赫里亚的记忆中有两位顾客关于这一段闹剧的对话。但是5月初以及6月份中旬的两次时空裂缝又有什么来到了这个世界呢？或者这两次恰巧什么都没来？“

谜团很多，文人也不知道除了等待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而算算日子，距离时空裂缝再次开放的41天的周期也就还剩下14天了，两个礼拜对于已经做好准备去鄱阳湖的他来说，真心不算长，所以文人立刻下定决心，趁还有时间，多做点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时空旅行。

“就是它了，从拍摄的时间来看，这两次时空裂缝的形成都是在晚上11点左右，所以，我决定近期就住在这里就近观察，店暂时就关掉吧，给你造成的损失我回头一并补给你。”文人还是不习惯颐指气使，所以，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打商量。

“嗨，你是我师父，你怎么安排都行。”罗小开依旧表现得颇为乖顺，“那个，师父，真不能带我去那边看看么？”

文人摇摇头，“你有打火机么？”

罗小开赶紧把口袋里的纪梵希打火机掏出来交给文人。

文人也不说话，咬着牙将打火机点燃，然后用火苗烧自己的左手，直到一股焦胡味儿迷漫开来，这才把烤烂了的左手给徒弟看，“裂缝那边的世界可能是火山口，更可能是外太空。”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恶劣的环境不会杀死旅法师，但可以杀死你。在你成为旅法师之前，作为你的师父，我是不会允许你拿生命去开玩笑的。”大概是因为吸收了无罪之人三分之一火花的缘故，文人的恢复速度比以前快了一倍不止。

当然，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这还有些不够看……

而罗小开看着文人手上迅速愈合的细胞组织，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