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峥看向抿着唇的她，嚅嗫着唇，没有插断她的话。

“由于死前怨气正浓，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没有出来，鬼魂却飘荡出来去了鬼界。”两人已经走到了目的地，是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里，不算大，却还干净整洁。

坐上桌，先点了菜。丁骨灵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尸体留在出租屋里没人收尸，更没有人发觉，加上那抹怨气，正常情况就会尸变成为僵尸。但是李悦的魂魄已飘出身体凝聚成鬼去了鬼界，所以若是尸体真的尸变，没有魂魄操控，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或许会造成生灵涂炭，也或许会害死无数人。”

高峥听得很认真仔细，这些他不懂，也不了解的事情。以前从没去相信过，而现在见识到了，像是压在他心里的泰山，挥之不去。

“哈，真是不好意思。想帮李悦完成任务，竟拿你当了挡箭牌。”说道这儿，丁骨灵就没再开口继续说，而是抱歉的对高峥笑笑。

顶着李悦的容颜，她也不好换回来。

既然高峥知道是她，那也没什么影响。

高峥摇头，他一点也不在意。两人吃了饭，他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丁骨灵挑眉，平静如波的眸子轻巧的瞥着他。“我记得有告诉过你，已经告诉你的够多了，剩下的你去找妖物处。”

高峥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他目光迥然的瞧着丁骨灵。“我从不知道妖物处的存在，等打听清楚在去申请，不知道要多少日子才能下来。而凶手杀了这么多人，也许下一刻就有下个受害者出现，我不能在等下去。”

“与我何干。”

“受害者是无辜的，他们也没有任何罪孽，不该被害死。”高峥希望丁骨灵能看在人命的份上，救救下一个，下几个受害者。

“呵呵！”丁骨灵笑了起来，唇上勾起。“你请个妖去救人。”

“在人类的眼中，妖都是异类，不应该存在。你知道一年下来，我们有多少族人同类躺在人类的研究室里吗？”

丁骨灵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在人类说着和妖和平共处的时候。每年却有十几个妖怪躺在人类的研究室里，供人类研究。

“抱歉，我真帮不了你。”她站起身，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跨开步伐离开。

“可是你能对李悦给予帮助，你就不是坏人。你不是因为不想看李悦的尸体成长为不能掌控的怪物，伤害人类，才帮助她消灭怨气吗？你既然能帮助李悦，为什么也不能帮帮其他人。”高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坚定而振地有声。

也许他说的话不对，考虑的不周到。有点道德强压的感觉，但是他真的只是希望丁骨灵能帮他抓到凶手。

“你错了，我帮助李悦，不是因为不她的尸体害人。”丁骨灵回过头，仰起头，眼神犀利的望着高峥。“是因为我需要用到她的鬼魂，才帮助她。”

“而我，从来不是好人——不！不是好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