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君拂面色凝重道:“掌门师兄,我心里还有另一层担心,魔尊迟迟未到,其中必有原因,他会不会还有其他计划?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闻言静尘忽然脸色一变,道:“他会不会趁我们倾巢而出而去进攻玄阳宫或者天雷寺,断了我们的后路。“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纷纷一变,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向玉虚真人看去,沉默了片刻,玉虚真人微微摇头道:“这种事断不会发生,一来我们各派弟子都在此处,他们就算毁了宗门又能如何,毁的只是些房舍而已,只要人在门派就在,这一层魔尊不会不知。”
“另外,若魔教还是当初的四大派系,那么很有可能发生这种事,但如今魔教一统,我看这魔尊也是一方人物,自恃身份,岂能做这种宵小之事,传出去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所以我断定他还是会正面与我们决战。”
闻言众人微微点头,玉虚真人此话完全是安抚人心,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后院起火,魔道之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没有回头的余地,必须要同心协力,否则此战必败无疑。
这时墨阳沉声道:“话虽如此,但魔教妖人一向诡计多端,魔尊迟迟未到定有原因,在座的诸位都是正道支柱,这几日还需小心谨慎,尽量不要单独行动,只要各位无事,任他耍什么阴谋诡计也无法削弱正道的实力。”
君拂此时站出来,道:“墨阳师兄说的对,为了避免大战之前被魔尊各个击破,诸位这几日最好不要下山,凤阳城的消息由我一人处理即可。”
玉虚真人微微点头,叮嘱道:“师妹此去事事小心,切莫大意啊!”
君拂微微一笑,道:“掌门师兄放心,我若要走,世间没人留得住。”
众人微微动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君拂说出如此狂妄之言,只是此话出自君拂之口便不是狂妄,而是自信,大家都知道她的修为仅次于玉虚真人,的确有傲视天下的本事,但她平日一向低调,这次说出这样的话大家只是感到惊奇而已。
这时,南宫磐石忽然道:“我记得上次在天雷寺的时候,上官掌门说苍云堡有八千弟子,如果这次苍云堡倾巢而出,那我们的人数就与魔教相差无几,消灭魔教便轻松了不少。”
易水瑶闻言微微皱眉,看向玉虚真人奇怪的问道:“这苍云堡为何迟迟不到啊,难道玉虚师兄没有给他们消息吗?”
玉虚真人叹了口气,转头和渡缘禅师对视一眼,淡淡道:“两位掌门有所不知,前些时日苍云堡遭逢大变,上官云策掌门已经离世了。”
“什么?”南宫磐石和易水瑶同时起身,难以置信的看向玉虚真人,满面震惊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上官云策何等人物,苍云堡何等大派,怎会突然发生如此变故,这个消息简直比魔教一统还令人震撼。
玉虚真人摇头轻叹,默然无语,渡缘禅师双手合十,沉声道:“阿弥陀佛,此事千真万确,只因秋意寒意图霸占苍云堡,私练魔功,勾结魔教,上官掌门对他毫无防备,以至于惨死在秋意寒手中。”
“秋意寒这个小人,以前怎么没看出他心肠如此歹毒,上官掌门是他几百年的师兄,竟然也忍心加害,他如今在哪?我定要亲手宰了他,为上官掌门报仇雪恨。”南宫磐石咬牙切齿的说道。
渡缘禅师微微摇头,道:“他也死了,杀害上官掌门之后,秋意寒抓住了上官云策的女儿上官雪钰,玄阳宫的云逸师侄得知消息,前往营救,不料被秋意寒发现,一场激战之后,秋意寒死在了云师侄的手里,上官雪钰也因此身负重伤,是我用天雷寺的浮生莲台将她救活,这才保住了性命。”
闻言不但南宫磐石和易水瑶呆住了,就连玄阳宫各位殿主也难以置信的看向玉虚真人,云逸杀了秋意寒,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秋意寒何等修为,那是和在座的诸位前辈平起平坐的,而且还修炼了魔功,凭云逸的道行如何能杀的了他?
众人相互看了看,岩洞中一时沉默下来,为了避免众人心中猜测,玉虚真人轻抚长须道:“此事说来话长,云逸杀了秋意寒不假,但只是侥幸而已,秋意寒修炼魔功走火入魔,陷入癫狂,云逸和上官雪钰联手实力同样不容小觑,杀了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也不足为奇。”
闻言众人了然的点点头,这么解释还可以接受,也只有秋意寒走火入魔的时候,云逸才有机会,否则岂是他一合之敌。
这是众人心中的想法,其实玉虚真人也不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龙焱回山复命也只是说了个大概,而且龙焱也不了解真正的情况,云逸刚从天雷寺赶来,还没来得及向师尊复命。
但玉虚真人却知道,事情远没有说的这么简单,当晚那股力量他清晰的感受到了,心中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此事乃是玄阳宫的无上机密,绝不可能透露给旁人。